言泽舟站在门口,碗沿有些烫手,他连敲了好几下,房间里都没有传来回应。“宁可安,开门。”屋里还是静悄悄的。“你不开门我直接进来了。”仍是没有回应。言泽舟直接推开了门。房间里灯光很亮,木床上的人却像睡着了。他把碗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被子是白色的,裙子是素色的,这两抹颜色融在一起,淡的如同一缕炊烟,唯有她散在枕头上的黑发,亮的好像拥有生命。“宁可安。”她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宁可安,醒醒。”言泽舟探到了她的额头,如预想的一样,滚烫。也许是他的手凉,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送粥。”“不是说让阿橘送吗?”言泽舟蹙眉,她都烧得迷迷糊糊了,竟然还有心思同他计较这个。“你发烧了。我去叫龚姐。”“叫龚姐干什么?她又不是医生。”可安扶着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她快要连言泽舟的脸都看不清了。“她学过医。”言泽舟转身,却被可安一把抓住了胳膊。“不用麻烦龚姐,你给我找颗退烧药就可以了。”她借力坐起来,却摇摇晃晃的。言泽舟坐到床沿边,下意识地托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又热又软。“言泽舟,你往哪里摸呢?”可安扬着下巴看着他笑,眸间流窜着细碎的光。言泽舟松手。“我什么都没有摸到。”“兄弟,那是因为你手放反了,背上能有什么。”可安挤挤眼:“你手往前面来,就什么都能摸到了。”言泽舟面无表情地瞪着她,她面不改色地笑着。“我看是不用叫龚姐了。”“嗯,这就对了。”可安挥挥手:“去拿药吧。”言泽舟没挪动脚步,身子忽然往前一伏。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你干什么?”可安声音有了丝慌张。“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歪了歪脖子,淡淡地反问回来。随着他的动作,他们已经近得连鼻息都纠缠在了一起。空气里有暧昧在叫嚣。停顿了片刻之后,言泽舟扬手。可安吓得立马护住了胸口。“你还真摸啊!”言泽舟无声地笑了。在她惶惶不安地目光里,他用手捞过床上的一个靠枕,垫在了她的背后。“没有胆子,就别乱撩男人。”他一字一顿地道。可安倚在靠枕上,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一下泄了气。她胆子是不大,可她愿意为他勇敢啊。没一会儿,言泽舟回来,他不仅拿了药,手里还多了一床被子。“先把粥吃了,再吃药。”可安看着那碗番薯粥,还冒着白白的热气,她的眼角有些涩。“为什么是番薯粥?”“这里只有番薯能用来熬粥。”他把被子打散了盖在她身上,头也不抬地回答,答案滴水不漏。可安点点头。“你喂我吧。”言泽舟蹙眉:“你又来是不是?”她把衣袖往上一挽,白嫩的手肘上被红药水染的触目惊心。“我手受伤了,你喂我吧。”:()良人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