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4锅
顺着楼梯她走到了地下室,叶筝看了一眼侧开着的门,发现里面还有两个工作人员在,然后她往旁边绕了过去,站到了太平间的小窗口下面,将右手放在窗户上,指尖释放出了丝丝的灵气。
不到一会儿,她的手掌就渐渐变的有些发青,直到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她才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将全身灵气汇聚到了右手指尖处,最后猛地往额头上一按,收集的死气跟灵气争先恐后的朝着她印堂正上方汇聚而去。
两股气息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在撕裂着叶筝的印堂上方的皮肉,身体里更是一阵气血翻涌,她强忍将那股感觉压了下去,最后猛的一发力,只听见一声闷哼,她整个人便跌坐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
叶筝努力的睁开眸子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于是勉强撑起身子双腿盘膝而坐,闭上眼睛,静静将经脉中仅剩的灵气运转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起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路过太平间门口的时候,叶筝往里面瞟了一眼,发现还挺热闹。
两个工作人员在边上清理尸体,其他人则是围在一起,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倒是逍遥自在。
“咦,那边有个小丫头好像能看到我们?”其中一个人说道。
“是哦,你看她居然不害怕欸?胖子你把脑袋摘下来试试?”话刚说完,边上的胖仔一下把自己的脑袋扯了下来,然后跟投篮似的朝着叶筝扔了过去。
叶筝右脚一抬,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那颗头踢了回去,然后转身离开。
在修真界叶筝什么没见过?就这区区几只小鬼?长得跟开玩笑似的。
叶筝刚才在太平间窗口吸取死气,就是在用最极端的方法开启后天天眼。
若是失败,她可能会卧床一年或者更久,但成功的话,对于修炼则可以事半功倍,而且现在危险已经在步步逼近叶家,她真的等不了,为了家人的安全,她必须孤注一掷,庆幸的是成功了。
当叶筝回到病房的时候,叶平正在做全身检查,大家都在病房外面等着,叶筝一一看了叶家几个人,发现除了罗丽之外,老爷子跟老太太,还有叶枫肩膀上都带有丝丝的黑气,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叶筝还是看到了。
可能是因为平安符的作用,所以有些东西,还不能对她的家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久了就不一定了。
她又转头看了眼连长跟蒋顺明,连长倒是比较正常,可是蒋顺明?身上居然在泛着淡淡的金光,而老爷子只要一靠近他,身上的黑气就像害怕似的消散的干干净净,直到远离,才慢慢恢复起来附着在老爷子的衣服上。
叶筝知道,蒋顺明身上应该就是修真界所说的正气,功德了,看他这满身的淡淡金光,怕是帮了不少人,毕竟是当过兵的啊!
而父亲叶平也是当过兵的人,所以母亲天天跟他在一起,身上的黑气才少了许多,上辈子幕后的人显然也是做足了功夫,不然怎么可能把一个满身金色功德的男人压的爬不起来?
“筝筝,怎么了,发什么呆?”见叶筝站在边上发呆,罗丽走过去拍了她一下,然后拉着她坐在了走廊边的长椅上。
“别担心,你爸肯定没事儿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马上入秋了多穿点儿衣服,先把这个披上。”
“嗯。”叶筝点了点头,丝毫不嫌弃的把叶平微微有些脏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她转头看了看走廊,发现这层楼居然干干净净没有一只鬼仔,不过想想也是,有父亲跟蒋顺明这两个浑身冒金光的人在,那些东西区区百年的东西也不敢来,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老蒋,你说老叶刚才那个平安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从里面烧掉,而且还……”梁尚忠想想都觉得奇怪,他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蒋顺明沉思了片刻,想了想说道:“老梁,有些东西科学是无法解释的,拖拉机翻了,小陈跟老叶坐在一起,两人还是挨着的,结果小陈断了双腿,而老叶平安无事,原本完好无损的平安符却焚了,你还没懂吗?是这平安符为老叶挡了灾,所以报废了。”
听到蒋顺明的分析,梁尚忠无语的翻了翻眼皮,鄙视的看了蒋顺明一眼:“得了吧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一点都不先进,亏你还披着一身绿皮儿,简直是糟蹋。”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说我思想不先进了,我可是信奉科学的,但是其他方面我也没有放弃探索,再说了,这种东西的威力我早就见过了,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将顺明说的一本正经,可换来的只有梁尚忠连续的大白眼。
让他相信世上有鬼,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来的实在。
叶平检查完之后,叶筝看了下他的身体检查报告,这才真正的安了心,然后把她香囊里面的平安符取了出来,装进了叶平的香囊里面,又亲自给他挂在了脖子上。
叶平见状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养了这样一个女儿,他这辈子总算是没有白活啊。
“爸,我跟你们一起回去,早上就不上课了,吃过午饭我再坐蒋大伯的车回来上课。”叶筝开口道。
“不用,医生不是都说了嘛,没事的,再说了,你大伯又不去我们家。”叶平说。
“去不去可不是你说了算额,是吧大伯。”叶筝朝着蒋顺明眨了眨眼睛。
蒋顺明当即就笑了起来,这丫头果然聪明。
“诶,还是筝丫头了解我,今天我到是想去会会那个叫吴太鸿的指导员,走吧。”
回到三连的时候,蒋顺明,叶平跟着连长去了连队办公室,叶筝则是回了家,罗丽跟老太太两个人一起进了厨房,叶筝借口跑了出来,从大门出去,绕到了父亲卧室的后窗边上,果然,一棵手腕粗的漆黑鬼槐正威风凛凛的立在墙角那排树木的土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