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远没躲过,脸上被抽了个巨大的鞋印。
姜县令抓住姜鸿远,专挑脸上打。
姜鸿远踉跄着躲避,却总也躲不过那精准的抽打,本来就不俊俏的脸很快布满了交错的鞋印,红肿一片,显得格外狼狈。
他试图抓住姜县令的手腕,可他一个酒囊饭袋如何比得上常年习武的姜县令?
反被一股大力推开,险些摔倒在地。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姜县令喘息着,额上青筋暴起,边打边骂。
叶凤莲在一旁尖叫,想要拉开姜县令,却被姜县令凌厉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只能扯着嗓子喊:“县令打人了!不得了,县令打人了!”
“娘。。。。。。娘!有人欺负丫蛋!”
随着门帘被掀开,急促的哭声打破了屋内混乱的局面。
胖丫头满脸泪痕,鼻涕还挂在脸上,一进门就抱住了叶凤莲的腿嚎哭起来。
“娘,你可要为丫蛋出气,他们抢丫蛋的兔子,还推丫蛋!”
叶凤莲见不得自家闺女受委屈,心疼坏了,一把搂住小女孩,擦擦她脸上和鼻涕,“丫蛋,跟娘说说,谁欺负你了?娘给你报仇!”
小女孩脸涨得通红,抽抽噎噎比划起来,“丫蛋去院子里玩,就是一个这么高的坏丫头,她咬我,不给我兔子,还有一个这么高的坏小子,把丫蛋推倒了,还抢走了兔子。。。。。。娘!丫蛋的屁股好疼呀!”
叶凤莲听着女儿的哭诉,心如刀绞,转头看向姜夫人:“大嫂,丫蛋第一天回来,就被你们姜府的人给欺负了,我闺女说的坏小子应该就是你儿子吧,那丫头是谁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姜夫人蹙着眉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弟妹,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管是银川、银离还是银安,都不会随便欺负人,等我差人把他们叫过来,若是有误会,当面说清楚便是,也不能光听丫蛋一面之词。”
她这侄女大名姜宝云,小名丫蛋,五年前离开时不过两岁,是个什么品性她暂且不知,但自家小子和晚晚她还是知道的。
这姜鸿远和叶凤莲眼高于顶,好逸恶劳,估计教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知书达理之人。
“大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女儿会骗人?好好好,那便把那两个欺负我女儿的小孩儿叫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
叶凤莲冷哼一声,拍了拍女儿的背,“丫蛋,咱们不哭,娘给你做主。”
“娘!你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们!”姜宝云挥了挥肉肉的拳头,停止了哭泣,然而等她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时,又放声大哭起来,“娘!爹怎么变成发面馒头了!丫蛋不要发面馒头,太丑了!”
姜鸿远尴尬地捂着脸,饶是又羞又怒,如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能坐回雕花椅,疼得不停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