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先生,欢迎乘机,需要我帮您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吗?”
“麻烦了。”
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姚依柠猛地回过头,看到了分开不到半小时的沈立钧。
她又惊喜又疑惑,清脆的声音乍然跳进沈立钧的耳朵里:“您怎么来了!”
姚依柠看着沈立钧在她身边坐下,注意到两人中间隔着过于宽大的扶手,悄悄在心里嫌弃头等舱三秒钟。
沈立钧扣上安全带,摘下银框眼镜,看着她:“我大概猜到了李太太的想法,想和你商量下对策。”
其实还是不放心姚依柠一个人去。
姚依柠读不懂那双深邃眼眸里蕴含的晦涩意味,光明正大地看着那双极具反差的下垂狗狗眼。
“她有什么意图?”
……
“您这是喝了多少?”
虽然几个小时前已经在飞机上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李太太用居高临下的语气真的说出这种离谱的要求,姚依柠还是忍不住吐槽。
正所谓头发越粉骂人越狠。坐在沙发上的姚依柠向前倾身外头,真诚发问:
“您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啊?怎么在这儿占用高血压病房的资源?真的不打算去精神科看看吗?”
在床尾站着的刘颜,努力降低自己呼吸的频率和声音,她昨晚刚认识到姚依柠的本性,现在该轮到李太太了。
最专业的要属年过古稀的老管家,听到这种话还能面不改色地给人倒茶。
李太太对姚依柠的不配合早有预料,她配合也好,不配合也罢,但李太太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如此不逊,靠在垫子上面色不善道:
“你想清楚了,给资本打一辈子工能赚多少钱?现在一千万就摆在你面前,只要你嫁给我儿子,一分不少,全是你的。”
姚依柠是挺想要钱的,有了这笔钱,她现在就能辞职去十八线小城市买房定居颐享天年。
“婉拒了哈,您这钱我也许有命挣,但肯定没命花。”
她拿起小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润喉。
“我不知道您抽了什么羊癫疯,但我知道你们母子俩又歹毒又天真。我没有父母没什么朋友,真要结了婚,被家暴虐待都算轻的,回头他把我封水泥沉海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李太太没想到姚依柠这种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低层人,不仅能抵御住金钱的诱惑,还能直击要害,指出她这番意图的深意。
姚依柠也没想到沈立钧说的竟然会是真的。
她当时在飞机上听的时候,以为这都是沈立钧为了和她一起旅游的借口,完全当了故事听来着。
“年轻人就是愿意呈口舌之快,实际上不还是又当又立,”李太太表面淡定,“嘴上说着和我们家运泽不对付,但也没见离开。”
姚依柠把杯子往桌上一拍:“上次就跟您说过了,该离开的人不是我,您也别恶心人!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