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现在的明朝朋党林立,赫赫有名的就是东林,复社。明末党争从万历二十二年“京察”开始,始终没有停止过。无论是在政治问题上,还是在军事问题上,都争论不休。开始是东林党和齐、楚、浙三党之争,现在已演变为东林党与阉党之争。所以一个人若要从仕途出头,除了自己的能力及才华,更重要的还要有一个派系,否则势单力孤,被各方党派孤立,根本没人肯理睬。现在李天涯如果能得国子监祭酒何何学海之帮助,虽然何学海只是从四品官,但是背后是东林党,其同科好友都是一帮不可小觑的力量,再凭李天涯才华,自然如虎添翼。接下去几人往听河居赶,商量明天举行雅集的事。快到听河居时,突听迎面有人叫道:“李公子……”李天涯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书僮模样的少年,那书僮仔细看了看李天涯,惊喜道:“果然是李公子……”说完倒头便拜。李天涯见这读书僮依稀有点面熟,疑惑道:“你是……”那书僮抬起头叫道:“李公子,我是玉墨呀,兰若寺……”李天涯听到兰若寺,又看了看书僮模样,这才记了起来,原来是那个张姓书生的书僮,当下叫他起来说话,这时王京也想起来了。书僮玉墨说了原因,原来张姓书生在兰若寺死于非命,玉墨幸得李天涯指点,捡了一命,第二天就回张姓读书人家报丧,张姓书生家人大悲,将信将疑,又怀疑书僮玉墨谋财害命,报了官,把玉墨锁了进去审问几场,结果查没有证据,监禁了十多天后,又把他放出来了。玉墨走投无路,左思右想,于是来金陵投奔李天涯。李天涯见玉墨口舌伶俐,模样清秀干净,心想本来也打算雇多几个人,于是说道:“好吧,我身边也缺人手,你就留下吧。”玉墨大喜,这年代一般读书人身边都有书僮家仆的,李天涯之前家境贫寒,无暇顾及。回到听河居,书僮玉墨没想到李天涯居住的地方这样豪华,又惊又喜,李天涯令玉墨拜见聂小倩,听候聂小倩吩咐。李天涯等三人上了浮云楼,稍作歇息,三人凭栏临窗,眼望秦淮河,河水脉脉,天高气爽,云淡风轻,几片浮云凌空,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宁采臣第一次上来浮云楼,赞道,听河居果然匠心独具,建此居者胸有丘壑,处处有巧思,就这浮云楼,正是:世事如浮云,东西渺烟水,寓意深远,妙不可言啊!”宁采臣引用的诗句“世事如浮云”出之唐朝唐彦谦的《夏日访友》——堤树生昼凉,浓阴扑空翠。孤舟唤野渡,村疃入幽邃。高轩俯清流,一犬隔花吠。童子立门墙,问我向何处。主人闻故旧,出迎时倒屣。惊迓叙间阔,屈指越寒暑。殷勤为延款,偶尔得良会。春盘擘紫虾,冰鲤斫银鲙。荷梗白玉香,荇菜青丝脆。腊酒击泥封,罗列总新味。移席临湖滨,对此有佳趣。流连送深杯,宾主共忘醉。清风岸乌纱,长揖谢君去。世事如浮云,东西渺烟水。“世事如浮云,东西渺烟水”来形容浮云楼倒是十分精当贴切,李天涯与王京听后也是大声称妙。此时刚过午,聂小倩给沏了茶,一会又让太白居送来餐饭,各式菜肴摆了一桌,现在的李天涯手头宽松,自是出手豪绰,三人边吃边聊。雅集,经历朝演进到明代,文人韵士以不同的雅集形式,流露出甚高的意趣。使得心灵自若,或抚琴读画、或赏香啜茗、或侍花选石等,将闲逸的生活形态推衍到生活艺术的顶峰,遂成为宫廷倡导的文士潮流,渐渐地……派生出竞相尊崇的儒雅风尚。明朝高士文震亨说道:「士大夫以儒雅相尚,若评书、品画、瀹茗、焚香、弹琴、选石等事无一不精」。雅集是这时代文人雅士的聚会活动,可以是三、五好友的小聚,也可以是由某领域内声望高的人专门组织,邀请各地名士到居室书斋、私家园林等地参加聚会的大型活动。主要包括吟诗填词、赋歌作画、焚香瀹茗、谈禅论道、宴饮、抚琴、下棋、演剧、赏玩古董等。除了居室书斋、私家园林外,文人雅士也:()聊斋之问道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