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仅剩的十几户人家,看到有几十个人在这儿,很热闹。
陈楚河并不打算搭理,跟专家们讲解自己的想法、提出自己的要求。
“各位,你们都是专业的,本来呢,是想从这里穿过去的,但遇到了难缠的钉子户,实在没办法,只能改道,除了这一块,你们看看从哪边改道更合适。”
陈楚河作为负责人,是这里的最高领导,相关部门的人得配合他的工作,专家们也要配合。
他们开始忙碌起来。
陈楚河坐在车头上,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冯玉香也跟上众人的步伐,项目经理仍旧在陈楚河身边,客气的递上烟。
这时!
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长发披肩,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说:
“那个……您是县里来的领导吧?”
陈楚河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她继续说:“我是朝尾村的人,也是这还没拆迁的其中一户人家;我爸他们都是农村人,没什么文化,普通话也不是很好,所以委托我来跟您问点儿事。”
陈楚河点了点头:“你想问什么?”
女孩说:“我爸今天接到电话,说是房子不拆了,也不给赔偿款了,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我们都在外面看好地皮,连定金都给了,你们政府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几十个村民围过来,都想要有一个解释。
女孩起头,其他人也起哄。
“你们当官的,不带这么办事的,我们买好了地皮,如果后续款不能给,定金也不给退,那我们怎么办?政府要赔偿我们……”
“我家是没有买地皮的,可村子被你们拆成这样,就剩下我们十几户,以后我们要怎么生活啊?你们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们已经去市里买房,如果不能全款,我们就违约了,政府这样害我们老百姓,这是要干什么呀……”
一个个村民哀嚎、张牙舞爪,有种要冲上来暴揍陈楚河的架势。
好在项目经理、包工头、以及女孩挡在前面。
陈楚河摆了摆手,点上一根烟,看向剩余的几户人家,说:
“乡亲们,不是我们不想拆,是他们不给拆,出尔反尔的是他们,你要算帐,得找他们!”
指着那三家钉子户。
一瞬间,二十多人的目光看向那三户人家,眼冒凶光,气势奔腾。
陈楚河继续说:“我是高铁建设项目的负责人,目前我们已经草拟改道申请,送到市里审批,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也是想从你们的村子通过,但这三户人家出尔反尔,狮子大开口,你们若是能说服他们接受跟你们一样的赔偿,我就把申请拦截下来。”
这话一出。
二十多口人气势汹汹的走向那三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