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强,不勉强!”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连连摆手,说:
“一点都不勉强,我们之前就是鬼迷了心窍,掉钱眼里了,我们现在是迷途知返,很后悔之前的行为。”
陈楚河看向那边的专家们,说:
“可是,我们已经花了很多时间、财力物力对改道一事做准备,现在你们又愿意搬了,这不等于是浪费我们……”
扑通!
这位老人直接跪下,双眼泛红,说:
“领导,我给你跪下了,我们其实也是需要这笔钱的,我们也不愿意在这里拦着你们,高铁建好了,我们也能坐,我们也乐意看到咱们青萍县的经济变好,看到老百姓的生活更加便利。”
“领导,是我们耽误了你们的财力物力,我家可以在赔偿款上少拿三万块钱,算是补偿,您看可以吗?”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领导,我们家也可以少拿三万,我们对不起政府,对不起青萍县的所有人。”
看到这一幕!
之前揍他们的村民都有些眼眶泛红,于心不忍。
戴眼镜的女孩也被感染,双眼泛红,以为事情进展到这里,陈楚河也就不会再为难这些村民。
陈楚河却并没有马上同意,目光看向中年男人谢洪洋,说:
“我相信咱们的乡亲们都是善良的,青萍县是咱们生活一辈子的地方,谁不愿意看到它越来越好,只是被某些利益熏心的人利用了而已。”
“从你们的态度,我就看得出来,妨碍政府工作,绝非你们本意,所以,我想知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谢洪洋,意思很明显,他是这伙人的头儿,他才是接触背后之人的人。
谢洪洋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有几分慌张,说:
“领导,我们愿意搬走还不行吗?我们配合你们工作,我也向你道歉,您就别追问了,行不行?”
陈楚河吐出烟雾,摇头:
“不行,你知道因为你们这事,浪费了政府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吗?一切都是要问责的,总得有人要为此担责吧。”
谢洪洋退后几步,说:“是我,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领导,是我以为你们一定要从这里通过,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无理要求,是我自作主张,没有人指使我。”
陈楚河两手一摊,目光扫视所有人,最终定格在眼镜女孩身上:
“你也看到了,这位谢洪洋并不配合,如果斩草不除根,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政府的资源浪费一次就够了,我不想每一都发生这样的事。”
眼镜女孩很是无奈,道:
“谢叔,你知道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我们这么多人跟着遭殃,你还不愿意好好配合领导工作,你影响的是整个青萍县的人民,难道你就不怕成为青萍县的罪人吗?”
“你知道我的工作是干什么的,我随时可以将你的所做作为曝光,让全青萍县的人民都知道你的嘴脸;你想想你的亲人会因为有你,在工作单位上被人指指点点、你的孩子在学校被其他同学指指点点……”
“够了!”谢洪洋打断她,道:
“谢春梅,你威胁我?”
当即就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上前两步,将眼镜女孩护在身后,瞪着他:
“谢洪洋,怎么?你要吓唬我侄女?我看你是活腻了,财迷心窍,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其他二十多个人也上前一步,气势上完全碾压谢洪洋,他瞬间就怂了。
陈楚河看到这一幕,笑了。
不得不说,管芳芳给的方案确实很有效。
制服这种野蛮的村民,就得让其他村民来,以暴制暴、以牙还牙,治得服服帖帖的。
陈楚河说:“谢洪洋,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们就继续住这儿吧。”
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等!”谢洪洋急忙喊话,咬了咬牙,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上前一步:
“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