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犹如抽干了精气神,流干了精血。浑身已经萎靡,缩在了太师椅上面,不等窦长生开口发问,就继续开口讲道:“老二纨绔,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这一次尽管不知道始末,但估算不错的话,就是不知道被谁挑拨了,从而暗中下手,阻扰大人办案。”李家家主说完后,就不在开口发言了,直接沉默了下来。主动放弃李昌犁,让自己亲生儿子死去。这对李家家主打击不小。一旁一直寂静的李昌文,直勾勾的目光,开始缓缓移开。李昌文神色也不好,虽然和李昌犁的纷争,如今彻底胜利,但直接逼迫自家父亲,去放弃李昌犁借此保全李家。这样的举动,已经让双方心中生出了隔阂,父慈子孝的场面,从今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李昌文强自振奋精神,心中组织言辞,要让李家渡过这一劫。天煞孤星,窦长生。今日李昌文终于知道了这七个字的分量。窦长生来吕城不过一日,就把自己逼入到了绝境中,哪怕是自己有猪队友,那一个白痴弟弟送人头,可没有管好白痴弟弟,这也是自己的错。心不够狠。这一方面要向窦长生学习。从自己收集的情报来看,窦长生最为擅长斩草除根,提拔他的朱雀坊总捕头郑家,长盛坊吴家,还有那户部右侍郎周家。全部都死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隐患留下。沉默一二后,李昌文才开口讲道:“老二做的错了。”“我们李家难辞其咎。”“虽然不知道内情如何?”“但有一点要向大人说明。”“老二是家中嫡子,可向来纨绔不成器,所以这么多年来,父亲培养我当了齐洲总捕头,要接任李家下一任家主。”“这对于向来看重庶出和嫡子的老二而言,是不能够接受的。”“处处和我作对,这一次干了这样的糊涂事,怕是想要报复我,也顺势报复李家。”“一会不知道会怎么攀咬。”“可能会说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大人见谅。”重新端坐下来,呼吸粗重的李广利,这个时候对着一旁八仙桌一拍,立即高声讲道:“昌文说的不错。”“李昌犁不知道怎么构陷我们。”“不错。”“李昌犁深恨我们,要立昌文为家主。”构陷,深恨,一个个开口的李家高层,仿佛像是获得了宣泄口一样,不断开口诉说起来,把这四个字,咬的很重,仿佛在提示窦长生,李昌犁的话语不可信。杂七杂八的话语响起,窦长生直接无视掉了李家其他人,目光炯炯注视着李昌文。这位不愧是李家才俊,反应不可谓不快。这是要把李家摘出去,把罪名都推给李昌犁,要是普通小家族,这么做肯定不行,办案的嫌弃麻烦,直接就给他们一勺烩了。可。李家有宗师啊。李家能够自吕城,撑起这么大的家业,当然不止是一个齐洲总捕头的官位。先后顺序是先有宗师,才能够连续把持两代的齐洲总捕头官位。李家家主瘫痪在太师椅上,勉强撑起精神,声音晦涩讲道:“老二干的事,是我教子不严,今日就给大人一个交代。”“昌文李家就交付给你了。”李家家主抬手,朝着自己额头拍来。手掌心浮现出法力,这一巴掌拍准了,肯定是一命呜呼。李家家主刚刚抬手,就已经被抓住了,冯少离冷笑一拽,直接把李家家主从太师椅上扯拽到地面上。窦长生面无表情,一番言辞和做法,局势要被李昌文给扭转过去了。要是李家家主死在这里,还有着宗师的李家,就有了操作余地,李家就不受威胁了,除非是屠了他们。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罪过。自己是正道,不是反派,怎么能这么想。都怪冯少离和萧天铭,被他们给带坏了。所以早就防备着这一手呢。封住了李家家主的法力,让对方无法自断心脉。窦长生看向李昌文,加重了语气问道:“我问的是曹夫人,荣国公主。”“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抓住把柄,不趁势要挟对方,抓住荣国公主的线索,好继续调查下去,窦长生怎么可能放手。“不相干的话语,不要讲了。”“大人有好消息。”门外传出报喜的声音,陈总捕头大步流星的走回来,手中提着一个瘫痪的身影,这赫然正是李昌犁。陈总捕头把李昌犁往地面一扔,然后迫不及待的讲道:“这是还真是李家干的。”“大人不愧是天下有名的捕神,能够发现千变万化的无相王真身。”“如今初来吕城,就发现了李家的猫腻。”陈总捕头目光看向李昌文,犹如看待死人一样,轻蔑的讲道:“说吧?”“你们是怎么和十三太子勾搭上的,为十三太子办事,又怎么把荣国公主给劫走的。”陈总捕头看着面无表情,神态镇定的李昌文,不由浮现出惊讶之色,开口称赞了一句道:“真是李家才俊,倒是好心性。”“可惜你不说,你那弟弟,都已经全部交代了。”陈总捕头对着瘫痪地面上的李昌犁,直接踩了一脚,踩在了李昌犁手掌上面,李昌犁吃痛,发出了痛苦叫声,一旁同样在地面上的李家家主,不由朝着李昌犁伸手,刚刚有所动作,就被一名士卒给阻拦住了。陈总捕头居高临下的讲道:“说?”陈总捕头环顾左右,发现气氛略微不对,浮现出茫然之色。李广利再一拍桌子,痛声开口讲道:“果然不出昌文预料。”“这李昌犁要陷害我们,要把我们李家全部都给害死。”“这样阴损的手段,实在是太狠辣了。”“还请窦大人明察,还我们李家一个公道。”李昌文目光看向李昌犁,悲痛讲道:“你也是李家的人,什么仇怨?”“让你不惜陷害亲族。”“我可是你亲大哥。”“这都是你至亲啊。”:()我,天煞孤星,爱好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