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作恶之人找到熟透的浆果。
“你说分手,我可从来没答应。”
“那——”
“那是傅衍之老婆。”
许言倏尔停下动作,抬起头,晦暗的眼底露出一抹笑意,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将脑袋埋进她颈窝。
“小骗子,小白眼狼……小、小了。”
方棠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我瘦了快二十斤!”
许言遗憾地抽出手,帮她整理好内衣:“嗯,感觉出来了。”
方棠被他的话激得发了狠,手脚并用从后排爬起,双腿跪着,压在他大腿上。
眼睛直直盯着他,鼻尖互相抵住。
“对不起。”她说。
道歉一点也不难。
雏鸟破壳而出,最困难的永远是敲出第一条裂缝。
“我知道。”
“不。”方棠摇头,又说:“对不起。”
“我知道。”
她生气了。
方棠用力咬他的唇,像刚断奶的小兽撕扯自己头一只猎物。
喘息的间隙,许言终于找到机会捏住她的后脖颈。
嘴角的伤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轻点祖宗,又是打又是咬,你吃了我算了。”
“对不起。”方棠停下动作,扑进他怀里。
一如既往的木质冷香带着他的体温。
冰封了许久的话终于被融化,在此时此刻讲给早该听到它们的人。
“我不该怪你,我不该不理你,可那时候我真的很崩溃。后来想找你,结果你把我拉黑了……”
提到这件事,明明自己占理,可方棠依然觉得心虚。
“不拉黑你干什么?”许言手上使了点力气,捏得方棠一口咬住他下颌。
“嘶,松开。”他的手寻到肉厚的地方扇了一下,纯当给自己出气:“一百多天理都不理我,你还有理了?一回华市就给我搞这么大的阵仗。”
方棠反驳他的说法:“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今天这场鸿门宴,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要来,你不是不肯来吗?”
“我不来?”他凑近她耳朵,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上:“我能亲亲你吗?”
“别……”方棠推了他一把,顺手把自己的手塞进他上衣里取暖。
“人家也是好心帮我们俩。”
“好心?”他可不信。
许言任由她将自己当暖手宝,抚摸着她的脊背,瘦骨嶙峋也不遑多让。
“不要怪你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方棠唔了一声,摇摇头,圈住他的腰:“不够好,应该相信你的,相信你可以跟我一起面对,相信你可以理解我。”
“怎么现在肯承认了?”
“因为……”方棠顿了一下:“如果不讲出来,我一定会后悔的。即便你不会原谅我,但我也要告诉你,你很好,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你也是,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世事无常,你爸爸也不想看你一直责怪自己。”许言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