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密室内,香兰倚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双手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入臂弯,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低语。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困惑,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感。
过去几日,她和组长铁桦借住在许墨那处看似朴素、实则内藏玄机的小院,借着在桃源镇内走动探查的机会,基本摸清了这里的概况。
桃源镇,约莫五十年前,由一位行为疯癫、言语古怪的道士带领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凡人难民来到这片山谷建立。
而镇子里那几位显眼的修士——村口打铁的白发壮汉厉锋、茶馆里风情万种的说书老板娘幽漪、大榕树下悬壶济世的温润郎中青岑、带领壮劳力干活的包工头石坤,以及那个脾气火爆、一点就着的红衣珠宝摊主炎曦——据镇民们说,都是两界山本地修行的大佬。
而许墨则是这五位大佬共同教导的弟子,身负先天纯阴之体,在筑基之后更是炼成了闻所未闻的“阴五行道基”,无论天赋、心性还是实力,都堪称妖孽。
问题出在昨晚。
当铁桦组长终于找到机会,动用暗香卫秘传的、极其隐晦的远距离传讯术法,将桃源镇的异常以及许墨此人,重点是她的纯阴之体与阴五行道基的情报加密后传回家族内部后,本以为这次九死一生的侦查任务可以暂告段落,等待下一步指示。
然而,主母秦玉兰亲自下达的回讯,却让她们两人瞬间如坠冰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为难与挣扎。
任务指令简单、直接,却冰冷得不容置疑:
**“不计代价,将目标许墨,秘密带回林家。”**
绑架。
这两个字如同沉重的枷锁,瞬间套在了铁桦和香兰的心头。
她们是暗香卫,是家族最隐秘的刀与眼。
服从命令是天职,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信条。
家族给予了她们新生、力量与归属,她们的生命早已不属于自己。
即便内心有千万个不情愿,即便清楚这是恩将仇报,但……命令就是命令。
这就是暗香卫存在的意义。
然而,从眼前这彻底失控的状况来看,任务,很显然已经失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如此……滑稽。
“我不明白。”
清冷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墨在房间内来回踱步,那双踩着金色高跟靴子的脚,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哒、哒”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铁桦和香兰紧绷的神经上。
她停下脚步,站在被悬吊着的铁桦面前。
目光平静地扫过对方因为挣扎而微微汗湿的鬓角,以及那被粗糙幽冥索深深勒入皮肉、勾勒出惊心动魄曲线的身体。
铁桦被反剪双臂,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悬挂在房梁垂下的绳索上,脚尖堪堪离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手腕和肩关节处,带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她的嘴里被布条严实地塞紧,只能发出模糊而压抑的“呜呜”声。
那身林家标准的青色制服,此刻成了凸显她窘境的帮凶——衣料紧绷,胸脯因双臂后折和绳索勒缚而被推挤得更加饱满挺翘,腰肢被数道绳索交叉缠绕,深深陷入,与丰腴的臀胯形成强烈对比,双腿也被并拢捆紧,绷直的脚背因为痛苦和无助而微微颤抖。
许墨伸出手,并未带有任何侮辱的意味,只是轻轻搭在铁桦被勒得最紧的腰侧,掌心微吐一股柔和的力道,将她的体重稍稍向上托起些许。
顿时,铁桦手腕上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带着泣音的闷哼。
“我这些天给两位安排住处,帮助两位寻找走失的同伴,”许墨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二位为何要恩将仇报,趁我回家毫无防备之时,出手袭击我呢?”
“呜呜呜!”铁桦挣扎着扭动身体,眼中充满了焦急、羞愤,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
她想要解释,但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丹田处那根纤细却无比精准的银针,彻底封死了她金丹级别的灵力运转,让她空有力量却无法施展,只能像凡人一样承受着这屈辱的束缚。
而被以标准的“驷马倒攒蹄”姿势捆绑在床榻上的香兰,看着组长受苦的模样,心中更是悔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