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拜~”我骑上车,径直出了胡同,没敢回头。
那沉重的心情一直延续到训练场上,因为还要继续面对那个把我当成“小三儿”的男生。不过现在我已经习惯和他保持距离了,他也不会千方百计地逗我开心了。很好,很安全,我们最好连朋友都不要做,因为旧情复燃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对,我就是个没骨气的“小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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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更衣室出来,LA正在门口等我。他穿了条深蓝色的泳裤,上面是一些浅蓝色不规则的花纹。走近他才看清“哇塞,你这,你……”我惊讶得结巴起来。他的六块腹肌若隐若现的,当他也随着我低头看时,更明显了。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是真的啊。还有那宽厚的肩膀,健硕的双臂,粗壮的大腿,长长的小腿。原来,被他掩藏在校服下面的身材如此完美,我站在他身边都自惭形秽。
“快把你的口水咽回去。”LA胡撸着我的嘴,把我从遐想中拽了回来。
我收回了在他身上游移的目光,只听“通”的一声,他像一条鱼一样入了水。在水底,又如美人鱼一样游着,除了在电视里,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泳姿—他说那叫“海豚踢”。他游的太远,已经超出我的视力范围,主要是我的视力范围太有限了。
“下来啊!”我正在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又游回我脚下了。
我慢慢蹲下去,然后坐在泳池边,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啊!”趁我不注意,他抱着我的双腿把我举了起来。我只能抱住他的脑袋,否则我要仰过去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喊着,我真怕栽在水里。
“你自己下来啊”
我狼狈得像爬杆儿一样,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来。突然,我的脚好像别到了什么。
“卧槽”他低吼一声,垫着脚挪到泳池边去了。
“你怎么了?”我赶忙游过去关切地问。
“没事,好得很。”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我是踩到你脚了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脚没恁么高,痦子潘。”他有些哭笑不得。我恍然大悟,顾不上羞赧,连声道歉。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他连摆手带摇头的,似乎比我还羞愧。“您都蹬了天梯了,这回可以开始游了嘛?”
我的脸瞬间火热,他大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我就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
刚游出去几米,就听他赶了上来,学着我游泳的样子问我:“潘大姐,您这是什么泳姿啊?”
“蛙泳啊”
“谁教您的蛙泳啊?”
“自学的啊。”我想起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放暑假的一天,我爸突然心血来潮,带我到陶然亭游泳。他把我放在蘑菇池里,大概教了教我蛙泳的动作,然后就自己跑去深水池游泳了。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教过我游泳,所以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游的是蛙泳。
“您不会换气啊?”
“我不用换气啊,我一直喘气呢啊。”
第一次看到LA无语的样子,感觉都要哭了:“你的头要潜到水里,然后再出来,需要换气啊。你这一直在水上飘着也不是蛙泳啊,你看我给你游一个。”说着,他拉着我走到了泳池最靠边的位置:“你上去,从上面看我游。”
我很听话地爬上岸,站在他旁边,他一边游,我一边走着看,一个来回之后我也下水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模仿着他的动作,只不过需要把头潜下去,不是低下去,而是潜下去。其实头部是没有动的,而且眼睛也不是看前方而是看水面,余光可以看到前方。在水中呼气之后在水面吸气,确切地说,是因为双臂压水,把身体抬上来换气。
“你学的够快的啊”他很惊讶。
“我天赋异禀”
“要是数理化也这样该多好。”他嘟哝着。
“啪”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引来众人侧目。
“我靠我没穿衣服”
“打得就是你没穿衣服”
他肩扛着我的掌印,继续教我仰泳、自由泳。我也不知道是他教的清晰易懂,还是我的悟性超强,很快就都学会了。“虽然游的不好,但意思是对的,动作也标准”他这么说。
休息的时候,感觉耳朵里咕噜咕噜的,我站起来单脚跳,想把水从耳朵里弄出来。
“干嘛呢痦子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