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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为1010011夜为83(第2页)

西格玛看着眼前这位活泼的女孩,仅仅是稍加思索便断定她没有恶意。而且,这个女孩所表现出的反应明显非同常人,或许她知道一些关于这座奇妙城市的秘密?又或者再大些,这个世界的秘密,那这样大概就能明白自己所遭遇过的一系列怪事了,顺便还能得知些奥利弗小姐存在的消息……

西格玛猜的很对,但是……

想到奥利弗小姐,西格玛瞬间回忆起在自己苏醒前的那个……梦?“真像一阵烟,还有那个从不搭理我的绿色家伙……”因而他的神色有些黯然,但马上又重新振作起来,接着便在他自以为张佐夫有所察觉之前回答:

“我来自乌各利,就是那座最中心的城市,你应该听说过吧?对,离这儿还是比较远的……”

“噢——乌各利呀!”张佐夫先是佯装惊讶,然后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那看来也算是个■■■——同乡人呢。”

张佐夫表情略显夸张,托起腮帮子若有所思,很可爱。

“什……什么?”西格玛捕捉到几个令他费解的词。一瞬间,他又回忆起那部经典的影片——《弗斯曼的人生》,他再次觉得,自己和弗斯曼一样,被众人欺瞒。

“嗯?乌各利并不算太远,对吧?我一向来都认为,邻近的城市都应该是患难与共、关系和睦的共同体,我平等的认为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同乡——没有问题呀!”张佐夫神情自若,依旧微笑着回答,还不时地加以动作来描述得更生动。

实际上,她什么都清楚,刚才这段莫名其妙的发言,是她在努力打破某种束缚的表现,同时也是她心中期待的“小小的”愿望,或者难听一点说,她的“算计”。

这时,西格玛更加坚信眼前的女孩知道些什么,但她在装蒜,所说的好似与程序触发固定对话一样,既突兀又过时,转折也相当生硬。毕竟就连自己这样迟钝的人都逐渐明白,乌各利并非什么友好的“共同体”。

于是他接着问:“你刚才说‘他刚跑走,又来一个’,‘刚走的’又是谁?”

他期待着张佐夫能够给他满意的答案,同时也期待着张佐夫瞒不下去以后窘迫的模样。

“我的‘爱人’,嗯!”张佐夫丝毫没有犹豫,神情向往地说——这点是她永远不会想过违背的最高指令,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张佐夫百分百主观的、发自内心的臣服。

“啊?那他……这……他刚走啊?不会误会吧……不不不,我是说怎么会撞到你呢?嘿嘿,能说说吗?”西格玛有些惶惑,他知道这样贸然提问很容易遭人拒绝,哪怕对方表现得十分热情,但毕竟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过,为了寻求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他还是硬着头皮挠着头问出了口。

“哈哈,这样子窥探人家的隐私——你是想——?”果然,张佐夫很聪明,他确实完全猜中了西格玛的心思,然而她已经预见,自己没法在当下打破所谓的“束缚”,因此只能这样双手抱胸调皮地回答。

之后西格玛只能尴尬一笑,看着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隐约间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并不多,于是心里暗自嘀咕:“嘿,这小燕子……不对,这黑白配色的臭鼬娘,怪灵巧的,呵呵,臭鼬,哈哈哈,臭鼬,哈哈,有意思,哈。”

我们的主角想法有够抽象的。

张佐夫不知为什么,偷着乐,悄悄嘟了嘟嘴,然后邀请西格玛一同坐到沙发上,告诉西格玛他现在和自己身处83层大厦里,还表示自己可以介绍一下83层镇,也可以回答一些已妥协的“不那么隐私的”问题。西格玛觉得张佐夫很热情很“好”,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安,却又无可言说。

“你是刚来这座城市对吧?那我来为你讲讲吧!”

张佐夫为西格玛讲述了很多很多,但大多是具体的地点。譬如三岔路口旁免费使用的全玻璃“电话厅”,它就像一家没有老板的门店一样,始终营业着供人互相联络;又如那所大学,每天都有面包似的校车满载学生经过连续六条减速带,然后沿着固定的路线循环不止,一次循环就得颠六下,里面的学生往往像一团团馅料似的一路前进一路被震下,然后迷失在无穷的循环之外;还有现在所在的最特别的“83层大厦”,如此壮观的大楼背后,竟然紧紧嵌入着一栋五层楼的厂房,厂房的窗户经常能够映出许多跳舞跳到一半便会静止不动的影子,实在是令人惊叹……

张佐夫侃侃而谈的这些虽然怪诞而新奇,但和西格玛所见的还是有诸多出入。待张佐夫热情地讲述完毕后,西格玛果断跳出了诸如“嘿嘿,臭鼬”一类的胡思乱想,极礼貌地故意提出疑问。

“这座城市真的很神奇,就像我来的时候在湖滨公园遇到了许多巨大的黑虫,它们追着我和两个少年,我其实很想帮助他们,可是最后突然消失了。”

“在那之后,我见到了梦幻的粉色天空,还一直能听见一种风格独特的音乐,像是在有情调的酒馆。”

“我很累,然后晕倒了,应该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又看到那些黑虫——不过他们不追我了,只是追着那个那个……对!就是之前在公园里消失的绿衣服男孩!——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遇见了你……还有,我似乎一直能听见钟声……请问,这些是为什么?”

“……”张佐夫沉默不语,看上去没有想好如何回答。

她看西格玛的眼神十分微妙,仿佛像在看一个即将突破程序的机械,似乎又重新能确信了什么。

让我们看看在这位黑白配色的“臭鼬娘”在想什么。对于张佐夫而言,那个被黑虫追逐的男生,正是自己的“爱人”,准确来说,是他曾经来过的证明。“爱人”在一个遥远的日子降临,和西格玛一样意外地与自己相逢。他要比西格玛表现得更加真挚,告诉了张佐夫许多她难以想象的事情。

“西边天来的□□……”

“血肉苦弱……”

“与你同在的二十三夜,十分幸福,愿你也同样如此,一切都值得被爱。”

也是自那一刻起,张佐夫感受到了爱,感受到脑海里某种事物正在迸发和解放——当然从此也完全听信于“爱人”,更多来自于他口中的故事,张佐夫都全盘接受。相对等地,她也心有灵犀般地为“爱人”引导,打开了沙发旁边那扇与琴房格格不入的门,使得“爱人”脱离了梦魇……

良久,张佐夫才摩擦一下双腿,缓缓开口说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从你的言行来看,我知道你一定看过那部人人皆知的乌各利影片“楚门的”……呃《弗斯曼的人生》。但相信我,你绝对不是和影片的主角一样被外界隐瞒。比起它,我更希望你去相信同样是乌各利人的著名地理学家柏林。他的理论你一定听说过,它更能让你在生活中始终保持着热忱……”

“‘我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们必须学会接受荒诞的现实。”

哟呵,这位“臭鼬妹妹”讲话还挺有分量。

“噗——”张佐夫讲完后突然斜起眼睛偷偷笑了一下。

“嗡——嗡——”话音刚落,悠长的钟声自窗外响起。西格玛汗毛竖立,应激般地迅速贴近窗户向外望去,却只看见灰蒙蒙的天空下这座城市平稳的脉搏:各式参差不齐的楼房依旧矗立在它们该待的位置上,底下模糊不清的人流与车流仍在有规律地脉冲着。

殊不知,张佐夫此刻悄然站在西格玛身后,她正了正颇有风度的衣装,以及那标志性的黑领结,眼神阴森,微斜着嘴角,挂出瘆人的笑容。明明是这样一副玩弄似的表情,却柔声说道:“别怕,你只要记得‘现在’,我始终都在这一座这一座城市,那就不会有事的。”

西格玛大骇,以为自己又要遭逢不测晕过去,于是他紧握双拳,咬住嘴唇,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沾湿了鬓角的银发,对着窗户低下头直直地站着,准备强撑可能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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