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辞看向他,发出邀请。
这些时日的相处,两人也不再同初见之时那般互相警惕,争锋相对,倒是多了些默契与平和。
“好啊。”
宋折嘴角上扬,目光闪烁,快速应了下来。
两人又辗转来到了永陵楼,径直去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而引路的小二见宋折带着钟辞,一路上频频侧目,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爷,这次您来的突然,竹山翠还未泡好,劳烦您与四公主稍等片刻。”小二将雅间的门推开,一边请二人进去,一边解释着。
“不用了,来两壶好酒,上一点小菜。”
宋折从袖中掏出几个碎银子丢给了小二,随口吩咐到。
“小侯爷是永陵楼常客了啊。”钟辞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杯,浅抿一口,“这雅间,你租了多久?”
“来河州时就租下了。”宋折也抿了一口酒,还是难以接受地皱了皱眉。
“说是我请你,结果还是让你破费了。”钟辞晃着酒杯,时不时抿一口,看向对方的眼中带上了些许混沌,“之前还能理解你的一些行为,可如今倒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闻言,宋折手上动作一顿,原本二楼不开窗的时候就比较昏暗,而此刻房间里又是只有他们二人。
他抬眸看着钟辞,神情古怪,嘴角轻扯,舌尖却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沾了酒渍的下唇,而后又快速用上牙轻咬,想要掩饰紧张的情绪。
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也不懂。”
“但是殿下,我如今可没有再想控制你了……”
钟辞漫不经心笑着看向他:“我知道。所以你找我,是又出什么事吗?”
看着她的模样,宋折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
虽说说着自己不懂,实际不过是想试探下对方明不明白他的心意,但那笑容太过散漫,他看不透,反倒让自己一阵烦躁。
他又端起手边的酒杯,这次一饮而尽,不知是因为心底情愫的影响还是这酒太烈,头脑也开始混沌起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此话一出,二人都有些愣神,房间的氛围片刻间就变得诡异又暧昧。
钟辞面上更是出现了几分不知所措,放下酒杯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也不知怎得,对方这话一出,脑子里浮现的全部都是当初在地宫里面,对方泛红的耳尖和慌乱的神情。
那时候就有过的怪异情绪波动以及荒诞猜想,明明早被她藏在了脑后,而今却因一句话又纷纷浮现,让她难以忽视。
“你是不是……”她不是扭捏的人,既然此时只有两个人,那不妨还是问清楚,于是斟酌着用词,想要直接问出来。
可话未说完,对面直接传来一声短促又斩钉截铁的回应:“不是。”
钟辞:“……”
我还没问呢。
宋折暗暗深呼了一口气:“殿下,其实是因为王城又有消息传来了。”
为了防止气氛越来越怪,他语速飞快地说着收到的消息。
“清远王已经被压入天牢,裴、杨两家是准备把清远王咬死了。陛下也给我来信了……”
见对方说起正事,钟辞也正了正神色,听到景阳王给宋折传信,更是添了几分兴趣:“哦?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