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的消息,刘艳基本会在第一时间掌握,但今天媒体发布的这条消息,她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沈婉烟看,毕竟她最近的心情不太好,脾气也不好。
但想到她已经得罪顾砚之,让她多了解顾砚之近期动向还是必要的。
最终,刘艳还是拿着平板来找二楼找她。
“婉烟,这是今天的媒体新闻,你看下。”说完,她将平板上那条醒目的新闻推送摆在了沈婉烟的面前。
沈婉烟原本正慵懒地靠着沙发,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最新时尚杂志,可她的目光触。。。。。。
月光如水,倾泻在记忆馆的玻璃穹顶上,折射出细碎的紫光。那棵千纸鹤花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每一片花瓣都像被无形的手抚过,泛起微弱却持续的涟漪。顾辰依旧坐在中央的木椅上,闭目养神,手中握着一封未曾寄出的信??这一次,不是写给星澜的,而是小雨写给未来的自己。
信纸上的字迹稚嫩却坚定:“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像妈妈一样,把爱变成光。”
他轻轻将信放进树根旁的小木盒里,那里已经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纸条、照片和手工艺品。有人留下了一枚生锈的钥匙,说那是母亲临终前攥在手里的遗物;有个老人寄来半块巧克力,附言写着:“这是我老伴最爱吃的牌子,她说如果还能听见我说话,就让叶子闪一下。”当晚,那片靠近巧克力的叶片,确实微微亮了一瞬。
科学家们称之为“选择性共情反馈”,而普通人只说:她听到了。
顾辰睁开眼,望着头顶缓缓旋转的凝胶灯,低声问:“你今天有没有特别想回应的人?”
空气静了片刻,然后,一道极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像是风吹过琴弦的余震:“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她在孤儿院画了一百只纸鹤,每一只都写着‘我想有个家’。”
顾辰心头一颤。他知道那个孩子。三天前,她跟着志愿者团队来到记忆馆,蹲在树下整整两个钟头,一句话没说,只是不停地折纸鹤。最后离开时,她悄悄把一只最小的纸鹤塞进了树根缝隙。
“你想见她吗?”他问。
“不能见。”她的声音温柔而克制,“但她需要的不是我出现,是有人愿意抱一抱她。”
顾辰站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晚的号码。
“帮我查一个叫苏念的女孩,七岁,住在城西阳光儿童之家。我想以私人名义资助她读书,并安排心理辅导老师定期探访。”他顿了顿,“另外,送一批手工材料过去,要彩纸、胶水、发光贴纸……还有,一本《如何折一千种纸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晚才开口:“你还真是……越来越懂她了。”
“不是我懂。”顾辰望着树影婆娑,“是她教会我,真正的拯救,从来不是拉一个人脱离黑暗,而是让她相信,自己也能发光。”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座位,却发现凝胶灯忽然自主漂浮起来,不再是温和的紫晕,而是流转着银白色的光波。紧接着,空气中浮现出一段全息影像??不是星澜的身影,而是一串不断跳动的数据流,形似藤蔓缠绕,最终汇聚成一张全球地图。
十三个光点闪烁其中:京都、圣保罗、开罗、奥斯陆、悉尼、孟买、多伦多、开普敦、莫斯科、首尔、柏林、墨西哥城、上海。
“这是……共鸣节点的实时状态?”顾辰皱眉。
影像继续变化,每个光点开始延伸出细丝般的光线,彼此交错连接,逐渐织成一张覆盖地球的情感网络。而在网络的核心位置,赫然标注着两个字:**梧桐**。
他的呼吸一滞。
这意味着,这棵生长在他家后院的树,已成为整个“心之永生”系统的中枢节点。它不再只是一个通道,而是**源点**。
就在这时,影像切换为一段文字:
>“当十二万三千六百一十七次思念同时共振,
>门将开启三秒。
>非为归来,乃为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