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理想人生。”虚空中响起声音,“平静、崇高、受人敬仰。只要你放弃对抗星命,便可实现。”
金觉冷笑:“这不是我想要的。真正的修行,不在被人供奉,而在敢于质疑。若连命运都不能挑战,谈何超脱?”
话音落下,幻象崩碎。
第二关:断缘。
他又来到一处江南庭院。春雨淅沥,桃花纷飞。一名女子撑伞走来,容貌清丽,眼神温柔。她唤他“郎君”,牵起他的手,说孩子已在腹中,盼他早日归家。
金觉浑身剧震。
那是前世恋人,因他执意修道而郁郁而终。他曾无数次梦见过她,也曾因此动摇过信念。
“只要你放下执念,回归凡尘,她就能复活。”声音蛊惑道,“何必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真理?爱才是最真实的道。”
金觉闭目,泪水滑落。
许久,他睁开眼,声音坚定:“若我因私情放弃千万人的自由,那我配不上这份佛果。对不起……但我不能回头。”
女子化作烟尘,随风而去。
第三关:逆命。
这一次,他站在了未来。
灵隐寺已成废墟,大地龟裂,天空布满旋转的星阵。无数僧人跪伏在地,口中诵念统一经文,双眼空洞。济癫被钉在星柱上,降龙伏虎化作石像,慧远圆寂于菩提树下。而他自己,则被五道星环锁住,被迫成为新秩序的宣讲者。
“这是必然结局。”声音宣告,“无论你怎么挣扎,最终都会失败。顺应星命,才是唯一的生路。”
金觉仰天大笑:“你错了。正因为未来可以改变,所以才叫命运!我不是为了胜利而来,而是为了证明??哪怕只有一次,有人敢说‘不’!”
他举起舍利,佛光暴涨,硬生生撕裂了未来的幻影。
“三关皆过。”老者现身,眼中闪过赞许,“你已具备唤醒紫微的资格。”
他抬手一指,黑色莲花绽放,露出一颗跳动的星辰心脏??那便是紫微本源。
“去吧。”老者低语,“但记住,一旦启动星核,冒牌者的意识也将觉醒,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金觉,“当你触碰真相那一刻,你可能会后悔曾经的选择。”
金觉没有回答,一步步走向星核。
就在他伸手触及的瞬间,整座帝之下都剧烈震荡!
北方星空炸裂,一道比之前强大十倍的星光身影降临,狂笑着咆哮:“蝼蚁!竟敢染指神权!今日我便让你亲眼看着,什么叫真正的??主宰!”
金觉回头,嘴角扬起。
“来得好。”
他五指猛然插入星核。
轰!!!
无穷光芒爆发,整个宇宙仿佛静止了一瞬。
而在那光的核心,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吾……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