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踉跄后退,眼中惊疑不定。“你一个伪灵根杂役,哪来的这等手段?”
林凡没理他,走到被掀翻的灵草地前,蹲下身,开始一株株翻找还能用的药材。铁骨芝折损大半,但清心草根系尚存,只要重新培土,还能救活几株。
“你们走。”他说,“再让我看见你们碰这里的草,下次封的是丹田。”
首领咬牙,还想说什么,忽然手掌一翻,暗中结出血色手印,指尖隐有黑芒流转。他本非血煞门人,但曾在某次交易中换得一门残缺秘术,专破护体灵气,阴狠无比。
林凡正在整理药篓,忽然察觉胸前残片一热。
他猛地抬头。
就在那一瞬,血光自对方掌心暴射而出,首取他后心。
林凡旋身急退,三步之间己拉开距离。血芒擦肩而过,将身后一棵古树洞穿,树干瞬间发黑溃烂。
他眼神冷了下来。
不再留手。
双脚交错踏出三步,体内木、火、水三系灵力按特定节奏交融,依《三才长生诀》中一段秘传运功法催动。青、红、蓝三色灵光在掌心螺旋汇聚,形成一道凝实劲气,呼啸而出。
首领仓促抬臂格挡,双臂灵甲瞬间崩裂。劲气余势未消,狠狠撞上他的丹田。他整个人如遭重锤,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带血的浊气。
“你……”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这等法力厚度……根本不是筑基中期该有的!”
林凡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再动一次手,废的是修为根基。”
那人终于低头,喘息着点头。
林凡回身,将能找到的药材尽数收拢,又割了几根野生铁骨藤备用。柳眉默默接过药篓,一句话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返回岩穴的路上,林凡始终走在前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碎石路上,一晃一晃。
回到岩穴,他把药材摊开晾晒,又取出玉简,对照陈九昏迷前所言,反复默念:“左三,右二,停顿,再合一。”
这不像口诀,倒像开启阵法的节奏指令。
他低头看向残片。青光微闪,仿佛与什么产生了共鸣。
柳眉坐在角落,替陈九换了敷料。伤口己经开始结痂,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你刚才那一招,”她忽然开口,“不是普通功法能练出来的。”
林凡没回头,只将残片握在手中,感受那丝温热。
“是积累。”
夜幕渐沉,风从洞口灌入,吹动防水布轻轻晃动。林凡盘膝坐下,开始调息。明日,他要去石坛试一试。
他闭着眼,手指无意识着残片边缘。
残片突然震了一下。
他猛地睁眼。
陈九的手指,正在轻微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