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该把狗栓起来?”他问。
麻雀扑棱一下飞走了。
门外,那俩天机阁弟子己经支起了新阵盘,玉简光芒闪烁不停。
傍晚时分,李凡实在受不了,拎着扫帚出门,想把门口一堆礼盒挪开腾地方。
他弯腰搬第一个箱子,刚抬起来,大黄狗突然打了个喷嚏。
“嗷——”
一股气流首冲天际。
远处观道台上,这两名弟子同时跳起来:“快!快录!灵兽再次示道!这次是‘鼻息通玄’!”
“不对!”年长的那个猛地掐指一算,“这不是喷嚏……这是‘吐纳归真’!前辈连狗打喷嚏都在教我们如何调息炼气!”
李凡抱着箱子僵在原地,额头青筋首跳。
他慢慢转头,盯着大黄狗。
大黄狗也抬头看他,眼神无辜。
“你再敢打一个。”李凡咬牙切齿,“我就把你炖汤。”
大黄狗眨了眨眼,扭头舔爪子。
夜里,李凡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在墙角堆成小山的礼盒上,反射出淡淡光晕。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摸了摸床头那根朽木鱼竿。
只要竿在,院未破,日子还能过。
可这念头刚起,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快看!前辈屋里有动静!”
“是不是要传授夜间修行法?”
“快架‘夜观天象盘’!不能漏掉任何细节!”
李凡默默把鱼竿塞回床底,拉过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早上,他决定给大黄狗系条绳。
绳子是他用旧麻袋搓的,结实耐用。他蹲在地上给狗套collar,动作小心。
大黄狗挣扎了一下,呜呜两声表示抗议。
“别闹。”李凡系紧结,“再甩一次尾巴,咱俩都得进书里。”
就在这时,狗脖子一扭,挣脱了绳子,顺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蹭了一身泥。
李凡伸手去抓,只捞到一把毛。
大黄狗欢快地站起来,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