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跟着阿木往药园跑,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灵气消散的味道——那是地引石离开原位后,残留的灵气在快速流失。他加快脚步,推开药园木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攥紧了拳头。
半亩聚气草歪倒在地,叶片被踩得发黑发蔫,有的茎秆首接断成两截,沾着泥土的草汁在阳光下泛着死气;灵泉边的土坑还敞着,里面散落着几块碎石头,是之前埋地引石时没清理干净的;原本放在柴房门口的测灵仪备用铜片,此刻被踩得变形,铜面的纹路都断了。
“他们……他们说要让你永远救不了草。”阿木揉着胳膊上的淤青,声音带着哭腔,“我拦着不让挖地引石,高个弟子就推了我一把,我摔在草堆里,他们就接着挖……”
林砚蹲下来,摸了摸一株还没完全断的聚气草——叶片还有点温度,灵气没完全散掉,还有救。他抬头看向灵泉边的土坑,指尖在掌心划了划《上古药经》里的“灵气追踪法”图谱:地引石吸收了地脉灵气,就算被带走,也会留下淡淡的灵气痕迹,只要用测灵仪循着痕迹找,就能找到方向。
“阿木,你先去柴房拿把新的小铲,再把剩下的草木灰抱过来。”林砚从布袋里掏出自己的测灵仪,铜片虽然没之前亮,但还能感应灵气,“我去追他们,你在药园等着,要是苏师姐来了,让她先帮着把能救的草扶起来。”
阿木点点头,转身往柴房跑。林砚拿着测灵仪蹲在土坑边,将铜片贴在坑底的泥土上——过了一会儿,铜片边缘亮起一圈淡灰色的光,光带朝着药园后门的方向延伸,像一条细细的线。
“往西边跑了。”林砚心里有数,玄岳宗的人肯定想把地引石带出宗门,西边是下山的路,沿途有片松树林,容易藏人。他把测灵仪揣进怀里,抓起柴房门口的一根木杖——这是之前劈柴剩下的硬木杖,一端磨得光滑,能当武器用。
刚跑出药园后门,就听见松树林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林砚放慢脚步,贴着树干往声音来源处挪,透过松枝的缝隙,看见那两个玄岳宗弟子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地引石,旁边还放着个布袋。
“这石头真能引灵气?”矮个弟子拿着地引石翻来覆去看,“刚才挖的时候,我感觉手发麻。”
高个弟子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别乱动!堂主说这是好东西,带回去能换不少灵材!等出了宗门,咱们就把石头藏起来,林砚那小子肯定找不到!”
林砚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木杖。他没急着冲出去——高个弟子力气大,硬拼肯定吃亏,得找机会智取。他扫了一眼周围,看见松树林里有不少干枯的草木灰(之前宗门烧荒留下的),心里有了主意。
他悄悄绕到两人身后的上坡处,抓起一把草木灰,猛地朝两人的方向撒过去。草木灰被风吹得散开,正好落在矮个弟子的脸上,他立刻咳嗽起来,眼睛也睁不开:“什么东西!呛死我了!”
高个弟子刚要回头,林砚己经冲了过去,手里的木杖精准砸在他拿地引石的手腕上。“啪”的一声,高个弟子吃痛,手一松,地引石掉在地上。林砚弯腰去捡,高个弟子抬腿就踹,林砚侧身躲开,同时伸脚勾住他的脚踝,高个重心不稳,往前踉跄了两步,摔在地上。
“想抢石头?没门!”高个弟子爬起来,挥拳朝林砚砸过来。林砚手里拿着地引石,不方便硬接,只能往后退,后背撞到了松树上。就在高个弟子的拳头要砸到他胸口时,林砚突然将手里的地引石往旁边一扔——高个弟子的注意力全在石头上,下意识去接,林砚趁机举起木杖,狠狠砸在他的膝盖上。
“啊!”高个弟子惨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矮个弟子这时己经揉好了眼睛,看见高个吃亏,刚要上前帮忙,就听见林砚冷声道:“再动,我就把你们偷地引石、毁药园的事,告诉宗门执法堂。”
矮个弟子的脚步瞬间停住,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宗门执法堂最恨外宗弟子在宗门内搞破坏,要是被抓了,轻则废了修为,重则赶出宗门。
高个弟子咬着牙,还想挣扎,林砚己经捡起地引石,揣进怀里:“你们要是敢再回药园捣乱,我就把玄岳宗安插眼线、垄断灵材的事,写成书信递到宗主手里。”
说完,林砚转身就走,没再管身后脸色铁青的两人。他知道,这两人不敢再追——他们心里有鬼,怕把事情闹大。
回到药园时,苏苓己经到了,正帮着阿木扶聚气草。她手里拿着一把新的测灵尺,看见林砚回来,立刻迎上去:“地引石拿回来了?我刚才去执法堂报了信,他们会派人盯着那两个弟子,不让他们再闹事。”
林砚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地引石——三块石头都在,只是边缘有点磨损,不影响用。“先把地引石埋回去,不然灵泉的灵气会散得更快。”他蹲在灵泉边,用小铲重新挖了三个三尺深的坑,按“三角阵”把地引石埋好,又用脚把土踩实。
苏苓拿着测灵尺贴在泉边,尺子上的刻度慢慢上升,从之前的20%升到了50%:“灵气回来了!接下来怎么救这些草?”
林砚从布袋里拿出陈长老给的凝露草——半斤凝露草装在木盒里,叶片泛着淡蓝色的光,灵气浓度比聚气草高得多。他用小刀划开一片凝露草的叶片,收集里面的汁液:“《上古药经》里说,凝露草汁液能补灵气,混在灵气水里浇草,能让受损的草快速恢复。”
阿木立刻提来一桶灵气水,林砚把凝露草汁液倒进去,搅拌均匀后,开始往聚气草根部浇。苏苓和阿木也过来帮忙,三人分工明确——林砚负责浇水,苏苓用测灵尺监测灵气浓度,阿木负责把歪倒的草扶起来,用小石子固定住茎秆。
夕阳西下的时候,半亩受损的聚气草终于处理完了。测灵尺显示,每株草的灵气浓度都回到了50%以上,有的甚至达到了60%,比之前没受损时还高一点。
“太好了!”阿木欢呼一声,之前的委屈全没了,“林师兄,这些草明天就能恢复正常了吧?”
林砚点点头,坐在田埂上休息。苏苓递过来一块干粮:“陈长老让人送了消息,说青岚秘境的入口在断云峰下,每月初一灵气最足,进去的人能更容易找到灵材。他还说,玄岳宗的人己经在断云峰附近徘徊了,可能也想进去采灵材。”
林砚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干粮是用灵米做的,带着淡淡的灵气,能补充体力。他摸出陈长老给的秘境地图,展开来看:地图上标着秘境里的主要灵材分布,凝露草长在溪流边,续脉草在秘境深处的岩壁上,还有一种“焰铁矿石”,长在火山口附近,旁边写着“可炼古丹炉”。
“焰铁矿石?”林砚心里一动,想起苏苓之前提过的丹炉工匠陈冶,“苏师姐,陈冶师傅是不是需要焰铁矿石修丹炉?”
苏苓眼睛一亮:“对!陈冶师傅说,古丹炉的炉壁需要焰铁矿石来加固,不然炼中阶丹的时候,炉温不够,容易炸炉。要是能在秘境里找到焰铁矿石,他就能修复那座废弃的‘青云炉’,到时候炼聚气丹的纯度能再提10%!”
林砚把地图折好,放进怀里。现在有三个目标:采凝露草维持药园供应,找续脉草帮赵寻(虽然还没见面,但大纲里是盟友)治母亲的伤,挖焰铁矿石修古丹炉。可玄岳宗的人也去秘境,肯定会找他麻烦,得提前做准备。
他看向药园里的聚气草,又摸了摸怀里的《上古药经》——里面还有“秘境灵气防护法”,能在秘境里抵挡低阶妖兽的攻击(末法秘境没有高阶妖兽,符合写实),只要提前学会,就能在秘境里多一分保障。
就在这时,阿木突然喊道:“林师兄!苏师姐!执法堂的人来了,说有要事找你!”
林砚和苏苓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疑惑——执法堂刚处理完玄岳宗眼线的事,怎么又来找他?
走过去一看,执法堂的弟子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林砚:“这是玄岳宗堂主写的,说要跟你约在断云峰下见面,谈谈灵材供应的事。”
林砚接过信,拆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和之前那张威胁纸条的字迹一样,只是语气更“客气”:“若愿放弃秘境,玄岳宗可恢复供应灵材;若执意进秘境,后果自负。”
苏苓凑过来看完信,皱眉道:“这是陷阱!玄岳宗肯定想在断云峰下堵你,不让你进秘境!”
林砚捏紧信纸,眼神坚定——秘境里的灵材是药园的希望,也是对抗玄岳宗的关键,绝不能放弃。但玄岳宗的人肯定有备而来,得想办法应对。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带苏苓一起去见玄岳宗,有个照应B。让执法堂的人帮忙牵制,自己提前进秘境C。找陈冶借修炉工具,准备在断云峰下反击——选A扣1,选B扣2,选C扣3!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