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跳到秦松的眼皮上时,他才心满意足地从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度睡眠中醒来。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彻底补足了昨天下午被浪费掉的“生命能量”。
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出卧室,便看到林清雅己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客厅里等他。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林清雅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那双曾经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此刻仿佛融化了万年冰川,漾着一汪温柔的春水,里面还点缀着无数亮晶晶的、名为“崇拜”的星星。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秦松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林清雅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走上前,很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睡衣上有些凌乱的领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秦松更不自在了。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最寻常的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早饭呢?”
“准备好了!”林清雅立刻像个得到了指令的小媳妇,殷勤地将他引到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早点,中式的、西式的,琳琅满目,丰盛得堪比国宴。
秦松坐下,刚拿起一根油条,就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林正国也面带微笑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显然是特意过来问安的。
秦松嚼着油条,目光在林清雅和林正国之间扫了扫,含糊不清地说道:“哎,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啊。”
“什么事?”林清雅一时没反应过来。
“三个月。”秦松竖起三根手指,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从今天开始,为期三个月,完完整整的三个月!天塌下来也别来烦我!我要休假!”
这,才是他昨天愿意“出山”的根本前提。他用一次“出勤”,换取了长达一季度的、绝对不受打扰的完美假期。
听到这话,林清雅和林正国相视一笑,眼中的神情充满了“我懂的”。
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休假,这分明是“高人”在经历了一场耗费心神的惊天博弈后,需要闭关清修,恢复元气。真正的高手,都是“动若雷霆,静如处子”,一张一弛,方为大道。
“放心!”林正国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无比肯定,“我保证,这三个月,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你的‘清修’!”
林清雅也跟着用力点头,看着秦松的眼神,愈发充满了敬佩和一丝心疼。在她想来,秦松昨天那看似轻松的几句话,背后必然是耗费了海量的精神力,进行过无数次推演和博弈的结果,确实需要好好休养。
“那就好。”
秦松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开始投入到与眼前这桌丰盛早餐的战斗中去。
从这一天起,秦松正式开启了他梦寐以求的、真正意义上的、无人打扰的、完美的躺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