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花姐在一丛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前停下:“就是这个,断魂草,虽然名字带毒,但根茎入药能安神。”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短刀挖着根部。
我假装观察西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刚才看到屋子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白雾里传来,不像是人的脚步声,更像是某种动物在爬行,伴随着低沉的呜咽声。
花姐猛地站起身,短刀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谁在那里?”
回应她的是一阵更急促的呜咽,白雾翻腾,一个黑影猛地窜了出来,速度快得惊人。
我只看清那东西浑身覆盖着黑毛,西肢着地,眼睛是浑浊的白色,嘴里流着涎水。
“是‘守谷兽’!”花姐低喝一声,挥刀砍了过去。
那怪物动作异常灵活,轻易避开了短刀,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朝着花姐扑去。
我来不及多想,从腰间摸出爷爷留下的铜罗盘,朝着怪物掷了过去。
罗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砸在怪物的头上。
只听“铛”的一声,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
“快走!”花姐抓住机会,拉着我转身就跑。
我们在白雾里狂奔,那怪物的呜咽声在身后紧追不舍。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突然发现那怪物的脖颈处,似乎戴着一个生锈的铁环,上面还挂着半截断裂的锁链。
它不是野生的怪物,是被人养在这里的!
跑着跑着,花姐突然停了下来,脸色煞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前面的白雾散开了一小块,露出了刚才看到的那座屋子,而屋子的门,正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更要命的是,身后的呜咽声越来越近,守谷兽己经追了上来。
“进去躲躲!”花姐咬了咬牙,推开门拉着我冲了进去。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光,我看到地上堆着不少破旧的衣物,墙角还有一个简易的木桌,上面放着一盏油灯和……一个背包。
不用说,这屋子以前住过人,可这人不应该在了。
不知是走了?还是死了?
我强压下心头的恶心,看着这木屋,这木屋能挡住那猛兽的袭击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守谷兽撞门的巨响,门板晃得厉害,木屑簌簌往下掉。
“不好!门板要被它撞破了!”我惊叫道。
花姐没说话,却突然走向墙角,蹲下身子摸索着什么。
地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一块木板被她掀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这是……”我问道。
“别问!”她声音发紧:“不想死就进去。”
守谷兽的撞击越来越猛,门板己经裂开一道缝,浑浊的白眼睛正透过缝隙往屋里瞅。
我不再犹豫,先跳进洞口,花姐紧随其后,反手将木板盖回原位。
黑暗中,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包裹了我们。
花姐不知从哪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手里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一条狭窄的通道出现在眼前,墙壁上刻着一些诡异的纹路。
“这通道通向哪里?”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