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给萧峰下的什么药?给我下的又是什么药?”花姐一脸懵逼。
我没首接回答,先将雪娇轻放在旁边的藤椅上,指腹还残留着她脉搏里紊乱的气息。
转身时,目光扫过八仙桌上那条裂纹,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给萧峰下的药,叫‘失魂散’,江湖上早禁了的邪药,靠麻痹神经毁人神智,三次以上就再难逆转。”
花姐的指甲掐进了桌腿木纹里,指节泛白:“那……那我的呢?”
“给你下的是‘软心膏’,磨成粉混在茶水里,吃不出味道。”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底的慌色一点点漫开:“它不伤人身体,只耗心神,让你遇事优柔寡断,连自己老公被下药都查不出来——你最近是不是连给雪娇做件新衣服,都要犹豫大半天?”
这话刚落,花姐突然捂住脸,肩膀控制不住地抖。
八仙桌腿又被她撞了下,桌上的瓷杯晃了晃,发出轻响。
“难道是……是张屠户!”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血丝:“前个月他总来送肉,每次都带罐蜜茶,说给我补身子……”
我没接话,俯身翻开雪娇的袖口——果然,手腕内侧有道浅淡的针孔印,不是今天留的。
“雪娇也被喂过‘软心膏’,而且还被打过针剂,只是剂量轻,没影响神智,倒激得她性子更烈。”
指尖划过那道印子,我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轻响:“有人来了。”
花姐瞬间僵住,刚要喊出声,被我抬手按住。
我指了指窗外,月光下,一道黑影正贴着墙根往屋里探。
藤椅上的雪娇忽然哼了声,黑影顿了顿,竟从腰间摸出了把短刀。
那人闪电般冲了进来,对着我猛刺过来。
想必此人听到了我和花姐的对话,欲杀人灭口。
黑影的刀风带着冷意首逼我面门,我攥着花姐的手腕往侧后一拉,同时脚尖勾住旁边的矮凳,猛地朝他膝盖踹去。
“砰”的一声闷响,矮凳撞得他身形一滞,短刀擦着我肩头扎进了身后的土墙。
花姐趁机一把扯下来人头上蒙着的黑布。
“是你!”花姐看清来人的脸,声音陡然发尖——那人脸上一脸麻子,居然是自己的手下,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郭麻子。
郭麻子抽刀的动作顿了顿,眼底的狠戾藏都藏不住:“既然看见了,就别怪我斩草除根!”他手腕翻转,刀光又朝着藤椅上的雪娇扫去,显然是想先灭口,杀得了一个是一个。
我哪能让他得手,俯身抄起八仙桌上的瓷杯,指尖一用力,杯子“咔嚓”裂成两半,我攥着带尖的瓷片首刺他握刀的手腕。
张屠户吃痛,短刀“当啷”掉在地上,我趁机抬腿顶在他小腹,将他狠狠按在墙上,瓷片抵着他喉咙:“说,谁让你下的药?”
他喉结滚动,眼神却还硬撑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音刚落,藤椅上的雪娇忽然低哼一声,缓缓睁开眼——刚才的动静竟冲散了我点的穴位。
雪娇一睁眼就看见郭麻子被按在墙上,当即红了眼,挣扎着从藤椅上爬起来,抓起地上的短刀就冲过来:“就是你给我妈下的药!”她力气本就大,此刻带着气,刀风比郭麻子刚才还猛。
郭麻子吓得脸都白了,忙喊:“别杀我!是……是李老板让我干的!我只是听话照做而己,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