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郊外走,房屋越稀疏,最后只剩荒草齐膝,风一吹沙沙作响。
“就是这儿了。”我指着前方那座塌了半边的土坯房。
屋顶的茅草烂得能看见天,门框歪歪扭扭挂着半块朽木。
洪雪莹先绕着庙墙转了一圈,手指抠了抠墙缝里的泥土:“墙太薄,藏不住人,得往后面的荒山靠。”
我们绕到破庙后方,果然见一条窄路通向山腰,路边的灌木丛长得比人还高。
洪雪娇蹲下身,拨了拨草下的石子:“初三晚上戌时天全黑了,这里正好能盯着庙门,来人一进门就跑不了。”
我展开地图,指了指山腰处的一块凹地:“这里能藏两个人,负责堵后路,我和雪莹守正面,雪娇你身手灵,就躲在庙旁边那棵老槐树上,看清楚戴黑围巾的人带没带炒花生。”
正说着,洪雪莹突然按住我的胳膊,朝破庙方向努了努嘴。
我们赶紧缩回灌木丛,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老头扛着锄头从庙门晃过,嘴里还哼着小调。
等老头走远了,洪雪莹才松了口气:“看来这破庙偶尔有人来,得提前清理下痕迹,别让老鬼的人看出破绽。”
回到招待所时,天己经擦黑。
“过几天就是初三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应该增加点什么项目!”我对洪雪莹姐妹说道。
“你是指哪方面?”洪雪莹问我。
“这孟桐孟英究竟能不能靠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我认为还要搞一台窃听器,在他们接头之前,藏在破庙里,把他们的谈话全部录下来,方便我们以后的判断和决策。”
“好,这主意好!”洪雪莹和洪雪娇都表示赞同。
“另外,我还想在孟桐家里也装上窃听器,这样比我们去那里埋伏效果增加百倍。”
“好是好,可去哪里搞窃听器啊!”洪雪莹和洪雪娇嘟起了嘴。
“我是独子,我爷爷奶奶都疼我,关键是我姑姑姑父也疼我,要搞窃听器并不难!”我淡淡地说道。
“你爷爷奶奶只不过是个医生,他们哪里搞得到窃听器?”洪雪娇质疑我。
“听说我姑父现在己升任师长了,要搞几台窃听器,有什么难吗?”我轻轻地说道。
“虽说你姑父是师长,弄几台窃听器是不难。
但他放心给你吗?不会怕你搞到窃听器来做坏事吗?”洪雪娇疑惑地问。
“我们明天回去我家,我撒撒娇,保证能让我姑姑说服我姑父轻易把窃听器搞到手。”
说干就干。
第二天,回到我家里,我把情况跟爷爷奶奶大致说了一遍,我奶奶立即给我姑姑打个电话,叫她来我家。
我姑姑一进我家门,我就跑过去抱了我姑姑一下,撒了下娇:“姑姑,我想你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上次叫我给你弄望远镜,这次又想叫我给你弄什么?
这两位姑娘是你带回来的?”我姑姑瞥了一眼洪雪莹和洪雪娇,就知道我不怀好意。
“姑姑,她们都是我的老婆!”我拉着她的手撒娇。
“老婆?”她疑惑地看向我。
“是啊,我大老婆还怀上了我的孩子呢?”我指了指洪雪莹。”
“什么?”我爷爷奶奶和我姑姑大吃一惊,一起看向洪雪莹,洪雪莹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