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像根针似的扎在人心上。
我揉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脸上的嬉皮笑脸早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洪雪娇也收了火,紧咬着下唇,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不能就这么算了!”洪雪怡最先打破沉默,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张寡妇再怎么样,也不能被这么欺负!”
我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雪娇,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你什么意思?”洪雪娇一把甩开我的手。
“你听不出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吗,说不定两个人己融为一体呢?
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张寡妇若是真不同意,那木生这家伙早就留不住了!”
正在这时,传来张寡妇吃吃的笑声:“小笨蛋,轻点!”
洪雪娇听了后,脸上绯红:“你个王八蛋,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差点就想冲过去揍木生一顿!”
“学着点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人心,太复杂了!”洪雪娇由衷地感叹了一声。
“接下来怎么办?”洪雪娇转头问我。
“睡觉,等呗!”我伸了懒腰,躺在床上。
“我们接下来还是分工合作,我上半夜,你下半夜!”洪雪娇说道。
“分什么工?他俩在床上快活,说着肉麻的话,你想听我还不想听呢!”
“你——”洪雪娇正要发作,只听木生肉麻地说了声:“张婶,你这里还不错啊,有点像原装货!”
“我呸,老娘我守寡几十年,孟桐想吃我,我还差点废了他,想不到被你这个小兔崽子吃了!”接着嗯嗯啊啊地声音传过来。
“我也不听了!”洪雪娇一甩耳机,也躺在床上。
“要不我们也睡一头吧!”我拉了拉洪雪娇的腿。
“滚!”洪雪娇对着我就是一脚,差点那里被她踹了一下。
我很无奈,她这种性格不知何时才能被我搞到手。
我躺在床上,戴上耳机,边睡边监听。
果然,木生那股邪火发泄后,两个人又说起正事。
“张婶,上次你在哪里搞的这二十枚雷管?”木生点燃了一根烟,边抽边问。
“木生,你这样就违犯了我们金桶单线联系的原则。”张寡妇说道。
“张婶,我们身体都融为一体了,还在乎这个。”木生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行,我们不能坏了金桶的规矩!”张寡妇就是不说。
“我来和你说吧!”木生缓缓地说道。
“你知道?”张寡妇一脸愕然。
“上次你是叫孟桐去那个废品收购站老板这里拿的货,是不是?”
“你跟踪我?!”张寡妇冷冷地说道。
“这能怪我吗?我跟踪你,你都不知道,说明你做金桶的本领仅此而己。
我不但知其人,还知道其名。
他的真名叫岳大鹏是不是?”木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