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雪娇按照计划,分别在刘涛的家和学校进行观察。
我发现刘涛的生活非常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吃完早餐后去学校教书,中午回家做饭,下午继续上课,傍晚的时候会去村里的小菜园摘菜,晚上则待在家里看书、备课,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
雪娇那边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刘涛在学校里对孩子们非常好,耐心、细致,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他的办公室里也很简单,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些课本、文具之外,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
就在我和雪娇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假装在刘涛家附近散步。
突然,我看到刘涛从学校回来后,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首接回家,而是绕到了房子后面的一个小柴房里。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并且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心里一动,悄悄绕到柴房旁边,透过门缝往里看。
只见刘涛从柴房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
他打开箱子,里面竟然放着一部老式电台!
当然,他不是拿老式电台发报,而是拿一张塑料薄膜把电台包好,藏在柴堆里。
有电台,说明刘涛至少干过金桶,现在有没有收心还不好说。
我决定在他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在他家里安装窃听器,一来看他会不会和人联系?
二来看看他会不会发报?
等他藏好电台后,我闪过一边,只见他又急匆匆回学校去了。
他家只有他一个人,趁他不在家,我看了看西周无人,翻身跃入院墙,脚尖落地时刻意放缓了动作,避免踩碎院角那几片干枯的落叶。
土坯房的木门虚掩着,门轴在我轻推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吱呀”,我屏住呼吸,闪身进了屋。
屋内陈设简单得近乎刻板:一张掉漆的木桌摆在窗边,上面摊着翻开的课本和半截铅笔,桌角放着一个豁口的粗瓷碗;
靠墙是一个旧木柜,柜门上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锁身锃亮,显然是经常开合;
里屋的床铺上,被褥叠得方方正正,像是军队里的样式。
我没有贸然翻动,只是快速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刘涛的“老实”在此刻看来,更像是一种长期训练出的伪装。
我的目标是客厅那台老旧的座钟。
按照花姐的提醒,越显眼的地方往往越安全。
我快步走到钟前,假装整理钟摆,指尖却己摸到了钟身内侧的缝隙。
窃听器小巧如纽扣,我熟练地将它嵌入缝隙,又用事先准备好的木屑填补了边缘,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痕迹。
就在我准备撤离时,院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快,却很有节奏,一步一步,正朝着院门靠近。
我心里一紧——这个时间,刘涛本应在学校上课,怎么会突然回来?
来不及多想,我一个箭步冲到里屋,掀开床底的一块松动的木板,钻了进去。
木板刚盖好,房门就被推开了。
“奇怪,刚才好像听到屋里有动静……”刘涛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带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