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西,十余座崭新的宅院拔地而起,飞檐斗拱,气派不凡。朱明亲自将地契一一交到众兄弟手中。甘宁抚摸着精雕的门楣,朗声大笑:“跟着大哥,连这洛阳城的一砖一瓦都瞧着格外顺眼!”
典韦闷头不语,扛起院中的石锁便往里走,瓮声道:“宅子够敞亮,正好练武!”许褚则在一旁憨厚地笑着,盘算着将老父妻儿接来同住。
两桩意外之喜,却在众人安顿之时悄然发生:
太史慈之母:当马车帘幕掀开,老妇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太史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令他心头震动的是,宅院厢房内,洛阳名医早己恭候,袅袅药香弥漫。母亲紧握他的手,眼中含泪:“儿啊,朱校尉派的人一路细心照料,连煎药的陶罐都备得周全……此恩如山啊!”
徐晃老母:徐晃风尘仆仆推开新宅大门,却见母亲正安然坐在院中枣树下做着针线,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花白的鬓角。老母抬头望见儿子,慈祥笑道:“晃儿,朱大人派来的人一路护送,稳妥周到,比你小子可细心多啦!”
太史慈与身旁的赵凡对视一眼,胸中激荡难平。两人猛地转身,对着闻讯赶来的朱明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跪地:“主公!慈(凡)飘零半生,今日方知明主何在!此身此命,任凭驱驰,万死不辞!”
徐晃虎目含泪,虽未言语,却抱拳深深一礼,千言万语尽在其中。朱明急忙上前扶起,心中默念的系统面板上,数字悄然跃动——10108!
是夜,最大宅院的庭院中篝火熊熊,烤全羊油脂滴落,滋滋作响,浓郁酒香弥漫。酒至酣处,朱明似醉非醉地抛出一句:
“诸位兄弟,若论当世英雄,某心中倒有个座次——”
“一吕二赵三典韦,西张五关六黄忠,七马八许九孙坚。华雄、夏侯(惇渊)、颜良文丑、张郃徐晃、甘宁太史慈、赵凡庞德殿后!”
此言一出,如石投深潭,激起千层浪!
典韦拍案而起,酒碗震得乱晃:“吕布那厮排第一?某不服!有机会定要试试他那方天画戟是不是纸糊的!”
关羽丹凤眼微睁,捋须的手一顿:“张飞?哼,那杀猪的嗓门倒比本事大。他竟排在我前面?看我不削了他那一脸络腮胡!”
许褚瞪着牛眼吼道:“俺才排老八?那马超小儿也配压俺一头?!”
甘宁腰间铃铛急响:“嘿!我堂堂锦帆军首领竟在太史小子后头?子义,明日校场见真章!”
太史慈朗笑举杯:“求之不得!”
赵凡默不作声,只是细细擦拭着佩剑,眼底战意如星火燎原。连新来的周仓、廖化、管亥也都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寻个对手印证一番。
篝火跃动,映照着每一张激昂的脸庞,乱世豪杰的血性与骄傲被这排名彻底点燃。不知谁吼了一句:“摆擂!摆个天下第一擂!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顿时应和声震天,仿佛要将夜空星辰震落。
朱明见众兄弟情绪激昂,抬手虚按,朗声道:“诸位兄弟,摆擂定天下英豪排名,我比你们更想!可惜眼下时机未到。且看当前,典韦、许褚、甘宁、云长、子义、赵凡、公明,前二十之中,我处便己占其七!树大招风,易招人妒恨。前几日还有人想挖典韦兄弟墙角呢!太过高调,实为不智。”
他目光扫过被点名的七人,续道:“再者,许多豪杰如今声名不显,或在野,或仅为军中微末,我等若过早将其声名宣扬出去,岂非断了我等日后招揽之路?”言罢,朱明嘿嘿一笑,端起酒碗浅饮一口。
“哥哥说得在理,那便暂不摆擂。”典韦瓮声瓮气地接口,“不过日后若遇上了,俺不介意找他切磋一二,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朱明含笑点头:“哈哈,你呀!不过此言倒也不错,对外人嘛,适当‘指点’一二,倒也无妨。”
“哥哥,”郭嘉放下酒碗,擦净嘴角酒渍,眼中闪着求知的光,“你既说了武将排名,何不也说说天下谋士?让我与志才也开开眼界。”
“对对对,哥哥快说说天下谋士。”戏志才闻言亦是精神一振,兴致盎然。
朱明略作沉吟,正色道:“嗯,若论天下谋士,我心中亦有一简略排名,姑妄言之,姑妄听之。虽难称绝对公允,然此列中人,日后青史留名,当无疑问。”他掰着手指,缓缓道来:
“1。司马懿;2。诸葛亮;3。荀彧;4。郭嘉;5。庞统;6。法正;7。荀攸;8。鲁肃;9。周瑜;10。贾诩;11。徐庶;12。田丰;13。陈宫;14。李儒;15。陈登;16。沮授;17。钟繇;18。程昱;19。刘晔;20。董昭。”
“果然多是颍川俊杰!”郭嘉感叹道,“荀文若之才,我二人深知,可惜哥哥当日未能将其收入麾下。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不解和调侃看向戏志才,“志才兄竟未在哥哥榜单之上?哥哥,志才兄谋略深远,可在我之上啊!”
朱明目光在郭嘉与戏志才脸上扫过,神情变得严肃:“你们看典韦、许褚他们开怀畅饮,我可曾阻拦?为何独独对你二人饮酒之事严加管束?奉孝,你可知你本命数,二十七八岁便英年早逝?志才,你亦是在青史中仅留其名,未及大展宏图便早早陨落!若你二人依旧嗜酒如命,重蹈覆辙,家人何其痛?我又何其痛?”
此言一出,连正大快朵颐的典韦、许褚等人也骤然停下碗筷,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郭嘉与戏志才身上。虽文武殊途,平日交集不多,但同袍之情仍在。众人眼中,皆流露出深深的惋惜。
郭嘉与戏志才被众人那仿佛“瞻仰遗容”般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郭嘉连忙摆手:“诸位莫要如此看我!搞得我二人己然死了一般!你们继续,这酒……我俩日后不沾便是!”
“对,不喝了!”戏志才接口,语气坚决,“日后还要追随哥哥,在这乱世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岂能未酬壮志身先死?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探寻看向朱明,“哥哥,你究竟如何得知这些?莫非是怕我们饮酒误事,故意吓唬我们二人?”
众人闻言,目光再次聚焦朱明,疑窦丛生。
朱明迎着众人的目光,神色深邃而平静:“我说我有先知之能,你们可信?我可以保证所言非虚。然其中缘由,此时尚不便明言。日后机缘到了,自会让你们知晓。”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凝重:“另有一事,望诸位谨记。天下将乱,我亦知其走向。此时虽不便尽言,然‘替天行道,荡平天下不平之事,为这乱世开辟一方净土,令百姓得享安稳富足’,此乃我毕生所求之理念,望诸位鼎力相助。凡我所提之武将谋士,诸位若有相熟者,或日后遇见可招揽之人,务必尽力争取。镖局招募亦不可松懈。我或许无力庇护天下苍生,但我麾下兄弟,我必以性命相护!”
一番话说得沉重而真挚,庭院内篝火噼啪,众人皆默然颔首,心头沉甸甸,又似有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