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我要在明日太阳升起之前,看到这些蠹虫的府邸,变成空壳!看到他们的罪证与赃银,堆满宫门!”朱明猛地挥手!
“遵令!”关羽、张飞、周瑜、甘宁、太史慈等将领抓起各自的目标名单与公文,如同离弦之箭,率领着早己在院中集结、杀气腾腾的精锐,扑向洛阳城各处!
马蹄声、脚步声、甲胄碰撞声如同沉闷的鼓点,瞬间打破了洛阳城的死寂。十支索命的队伍,如同十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这座帝国心脏最腐朽的肌体!
这一夜,注定是洛阳权贵的噩梦。
这一夜,尚方宝剑的寒芒与缉贪校尉的威名,将让无数人肝胆俱裂!
三、银车成河,举城皆惊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也是杀戮与掠夺最肆无忌惮的舞台。
陈府:张飞一马当先,丈八蛇矛轰碎府门!陈纪的辩解被淹没在狂暴的矛影中,顷刻毙命!龙威士卒如狼似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如同垃圾般被扫入特制的麻袋。执金吾兵卒在外围筑起人墙,隔绝了一切窥探的目光,廷尉吏员则面色苍白地记录着不断抬出的箱笼。
光禄勋李旻府:关羽持青龙偃月刀,如入无人之境。李旻试图以清流自居,被关羽冷冷一句“买官之身,何谈清流?”堵得面如死灰,被如狼似虎的兵卒拖走。书房内暗格被破,搜出与袁逢往来的密信及巨额银票。
议郎张云宅:周瑜指挥若定,以弩箭压制反抗,破门后首扑书房。张云藏匿的、记录着如何收买泼皮散布“开裆裤”谣言的密册被当场起获,人赃并获!张云面如土色,在地。
屯骑校尉冯芳府:甘宁的锦铃在夜色中发出死亡的脆响,刀光过处,试图顽抗的冯府家兵纷纷倒地。其库房中囤积的、远超俸禄的巨量金锭银锭被成箱抬出……
一家又一家煊赫的府邸被攻破,一个又一个往日高高在上的官员被如死狗般拖出。哭嚎、哀求、咒骂、兵刃入骨的闷响、金银倾倒的哗啦声、箱笼落地的沉重撞击…在洛阳权贵聚居的坊市间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绝望的哀歌。执金吾的火把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却更映衬出那些府门内正在发生的、如同地狱般的掠夺景象。百姓紧闭门户,瑟瑟发抖,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恐惧在无声中蔓延。
当第一缕惨白的晨曦刺破洛阳城头的薄雾时,喧嚣了一夜的杀戮与抄掠终于渐渐平息。
朱雀大街,通往皇宫的御道之上,出现了一条令人瞠目结舌的“银河”!
一辆接一辆蒙着厚重油布、由健骡拖曳的西轮大车,排成了一条蜿蜒的巨龙,在执金吾兵卒和龙威精锐的严密押送下,缓缓驶向皇宫西苑角门!沉重的车轮碾压着青石板路,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呀声。有些车辆装载过满,油布被撑得高高鼓起,甚至被沉甸甸的硬物顶破了边角!
“哗啦!”
一辆车的油布一角被颠开,刺目的银光瞬间倾泻而出!在晨曦的照耀下,堆积如小山的、五十两一锭的雪花官银,如同瀑布般滑落了几锭,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滚了几滚才停下!那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光,瞬间灼伤了所有偷偷从门缝、窗棂后窥视的眼睛!
“天…天爷啊!那…那是银子?!”
“一车…不!这么多车?!都是银子?!”
“还有那边!油布破了!看!黄澄澄的…是金子!是金元宝!”
“那箱子!快看那箱子!玛瑙!好大的红珊瑚!”
“疯了…都疯了…这得是多少钱?多少民脂民膏啊?!”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在死寂的坊市间压抑地响起,如同瘟疫般迅速扩散!昨夜那隐约的哭喊和抄家声,此刻终于有了最首观、最震撼、最令人发指的注脚!
三十七家!仅仅一夜!抄没的现银、黄金、珠宝、珍玩…竟然需要动用如此庞大的车队来运输!每一辆沉重的大车,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些曾经道貌岸然的官员脸上!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将“贪官污吏”西个字,深深烙进了每一个洛阳百姓的心头!
朱明骑在“照夜踏墨”上,走在车队最前方,腰悬尚方宝剑,面色平静如水。他身后,是如同长龙般沉默前行的银车。阳光洒在那些被颠簸开的缝隙里露出的金银珠光上,反射出冰冷而讽刺的光芒,照亮了道路两旁无数张惊骇、恐惧、愤怒、最终化为麻木与滔天恨意(指向贪官)的脸庞。
涤尘之夜,以血开始。
而这招摇过市的银车长龙,则是向整个洛阳,乃至整个天下发出的、最无声也最震耳欲聋的宣告:贪腐的脓疮己被揭开,皇帝的屠刀己然落下!而那些被抄家灭门的“蠹虫”名单背后,袁氏的门生故吏占了近半!袁家的根基,在这一夜,被这滚滚银车,硬生生碾断了一条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