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小说

第3章 坚守（第2页）

“快！去城隍庙！”有人大喊，“李将军在那里组织防御！”

石头将伤员安置在一处民宅内，转身向城隍庙跑去。沿途，他看到守军正在设置路障，准备逐街逐屋地与清军周旋。

城隍庙前，李国栋己重新组织起防线。左肩的箭伤简单包扎后，他再次站在了最前线。

“将军，您的伤。。。”石头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李国栋摇摇头：“不碍事。石头，你去帮我办件事。”

“将军请吩咐。”

“去找王铁匠，让他带人把最后那批火药搬到钟鼓楼。若情势危急。。。”李国栋没有说下去，但石头明白他的意思。

“不，将军！我们还能守。。。”

“快去！”李国栋语气严厉，“这是军令！”

石头含泪领命，转身跑向王铁匠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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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入城后，并未急于推进，而是有条不紊地清理街道，巩固占领区。尚可喜在亲兵护卫下进入肇庆，看着满目疮痍的街道，面色复杂。

“王爷，守军退入内城，正在组织巷战。”参军禀报。

尚可喜冷哼一声：“困兽之斗。传令，劝降。”

很快，一名清军使者举着白旗走向守军防线。

“李将军！尚王爷敬你是条好汉，若肯归降，必以高官厚禄相待！何苦为那苟延残喘的明室卖命？”

李国栋站在路障后，朗声回答：“回去告诉尚可喜，李国栋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要他的人头容易，要我的降表难！”

使者悻悻而归。不多时，清军再次发起进攻。

巷战比城墙攻防更加惨烈。守军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与清军周旋。每一座房屋，每一条小巷，都成了战场。

石头与王铁匠带着几个年轻人，将最后一批火药搬到了钟鼓楼下。这是全城的制高点，一旦失守，大局将定。

“王叔，我们真的要点燃这些火药吗？”石头声音颤抖。

王铁匠叹了口气：“但愿用不上。”

突然，一阵喊杀声从南街传来。清军一支精锐小队突破防线，首扑城隍庙。

“不好！李将军有危险！”石头惊呼。

不待王铁匠阻止，石头己抓起一把刀，冲向城隍庙。

庙前的战斗异常激烈。李国栋左肩受伤，动作不便，在亲兵护卫下勉力支撑。石头赶到时，正看见一名清兵从背后偷袭李国栋。

“将军小心！”石头奋不顾身地扑上前，用身体挡住了这一刀。

剧痛从腹部传来，石头低头，看见一截刀尖从自己体内透出。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缓缓倒下。

“石头！”李国栋目眦欲裂，一刀将那清兵劈倒，慌忙扶住少年。

“将军。。。我。。。”石头想说什么，却咳出一口鲜血。

李国栋紧紧抱住他：“别说话，撑住！”

然而石头的气息越来越弱，最终在李国栋怀中停止了呼吸。

李国栋轻轻放下少年的尸体，缓缓站起身。眼中再无平日的温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