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沙砾,狠狠砸在黑石城的城墙上,发出“噼啪”声响。李彻站在城楼的箭垛旁,手里拿着张绘制着守城弩的图纸,图纸用防蛀纸绘制,边角被风刮得微微颤动。城墙下,工匠们正忙碌地安装新造的守城弩,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在寒风中传出老远。
“李哥,这弩真能射穿北戎的皮甲?”王二柱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望着那架半人高的守城弩,弩身用硬木打造,弓弦是几股麻绳拧成的,看着就结实。
李彻拍了拍弩身,木头上还带着新凿的痕迹:“不光能射穿皮甲,三十步内连盾牌都能射穿!这是按‘三段连弩’的图纸改的,一次能装三支箭,射程比普通弩远两倍。”他对负责调试的铁匠喊道:“张师傅,试试射程!”
铁匠张老栓应了一声,往弩机里装了三支箭,瞄准城墙外五十步的草人。他猛地扳动扳机,“嗖、嗖、嗖”三声脆响,三支箭几乎同时射中草人,最上面的箭甚至穿透了草人,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城楼上的士兵和工匠们爆发出欢呼,赵猛拍着大腿喊:“好家伙!有这玩意儿,北戎骑兵再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彻也松了口气,这守城弩他和工匠们琢磨了半个月,光是调试扳机就废了十多张图纸,现在总算成了。系统提示适时响起:【守城弩研发成功,解锁“连弩集群战术”!奖励白银五千两,士兵士气+20!】
正高兴着,瞭望塔上的士兵突然大喊:“有情况!北戎骑兵来了!大概有五十人!”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张都尉快步走上城楼,举起望远镜望去——远处的戈壁上,果然有一队骑兵正快速逼近,马蹄扬起的沙尘像条黄色的巨龙。
“是北戎的斥候!”张都尉放下望远镜,脸色凝重,“他们是来试探咱们防务的!”
李彻却笑了:“来得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新家伙的厉害。赵猛,带人把守城弩推到箭垛旁,瞄准领头的骑兵!”
赵猛兴奋地应着,带着士兵们调整守城弩的角度。北戎骑兵越来越近,己经能看到他们头上的狼皮头盔和手里的弯刀,嘴里还发出嚣张的呼哨。
“放!”李彻一声令下。
张老栓狠狠扳动扳机,三支弩箭带着破空声射出,精准地射向领头的骑兵。只听一声惨叫,领头的骑兵应声坠马,另外两支箭则射中了旁边的骑兵,将他们连人带马射倒在地。
北戎骑兵顿时乱了阵脚,没想到黑石城的弩箭能射这么远。他们慌忙调转马头,想要撤退,李彻却喊道:“换火箭!”
工匠们立刻往弩箭上裹上浸油的防蛀纸,点燃后装进城弩。“放!”又是一阵箭雨,带着火光的弩箭射向撤退的骑兵,虽然没射中多少人,却把他们的马惊得狂跳,不少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
“哈哈哈!痛快!”赵猛拍着城墙大笑,士兵们也纷纷欢呼,士气高涨。
李彻望着狼狈逃窜的北戎骑兵,眼神却没放松:“这只是试探,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张都尉,让民团和士兵一起操练守城弩,务必让每个人都能熟练使用。”
“放心吧!”张都尉点头,“我己经安排好了,民团分三班轮流操练,保证三天内人人都能上手!”
接下来的几天,黑石城的城墙上热闹起来。士兵和民团成员轮流操练守城弩,弓弦的震动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工匠们则在工坊里加班加点,赶造更多的守城弩和箭矢,防蛀纸做的箭杆又轻又韧,深受士兵们喜爱。
这天,李彻正在检查新造的信号旗——用夜间发光的染料纸制作,在黑暗中能发出淡淡的绿光,用来传递军情再合适不过。刘三顺匆匆跑来,手里拿着张染好的红旗:“李大人,暗卫来了,说有女帝的回信!”
李彻接过信,信上苏璃说,太子派的援军己经出发,大概十天后就能到黑石城,让他务必守住城池,等援军到来。信末还加了句:“守城弩甚好,朕己让兵部仿制,卿之才,国之幸也。”
“女帝陛下夸咱们了!”李彻把信递给张都尉,心里一阵暖流。
张都尉看完信,激动得满脸通红:“太好了!有援军就好办了!咱们一定能守住黑石城!”
消息传开,黑石城的百姓和士兵们士气更高了。大家都觉得,有李彻的新武器,有女帝的援军,一定能打跑太子党和北戎。
然而,就在第七天夜里,系统面板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警告!检测到大规模敌军集结,北戎主力约五千人,距离黑石城不足百里!太子党援军并未前来,疑似与北戎勾结!】
李彻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冲出房门,对正在巡逻的赵猛大喊:“快!敲警钟!让所有人上城墙!北戎主力来了!”
“当——当——当——”急促的钟声在黑石城的夜空响起,打破了宁静。百姓们从睡梦中惊醒,却没有慌乱,纷纷拿起武器奔向城墙——这些天的操练和准备,让他们有了面对强敌的勇气。
李彻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戈壁尽头亮起的火把,像一条长长的火龙,正快速逼近。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信号旗。
张都尉走到他身边,手里握着刀:“李文书,别怕!咱们有守城弩,有百姓支持,就算战死,也要让北戎付出血的代价!”
“我们不会死。”李彻举起信号旗,绿光在夜风中摇曳,“我们会赢。”他对城下大喊:“把所有守城弩都推上来!火箭准备!让北戎狼崽子看看,黑石城的厉害!”
城墙上顿时响起整齐的回应声,守城弩的弓弦被拉紧,火箭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像一颗颗复仇的星辰。李彻知道,最严峻的考验来了,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身后,是千千万万信任他的百姓,是他用科技和心血筑起的防线,是黑石城不灭的希望。
夜风呼啸,吹动着他的衣角,也吹动着城墙上飘扬的信号旗。李彻望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容。这场仗,他们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