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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云观辞师(第1页)

货车驶离赤发岭半日,程啸天望着前方岔路,突然勒住缰绳。晨雾尚未散尽,远处山道旁隐约可见一座青砖道观,飞檐翘角隐在苍松翠柏间,正是老道长所在的白云观。

“几位兄长稍等,”程啸天翻身下马,对着车厢内喊道,“我去观中见师傅一面,告知他去长安的事,片刻便回。”秦琼掀开车帘,看了眼道观方向,点头道:“去吧,路上小心,我们在此处等你。”

程啸天牵着玄火黑骊,快步往白云观走。近了才见,观门前的石阶上积着薄尘,两侧的银杏树比去年粗壮了些,只是往日里扫地的小道童不见踪影,倒添了几分冷清。他轻叩铜环,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小道童见是他,眼睛一亮:“程师兄!你可回来了!道长前几日还念叨你呢!”

穿过前殿,后院的炼丹炉正冒着袅袅青烟,老道长披着道袍,坐在蒲团上打坐,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师傅。”程啸天躬身行礼,玄火黑骊温顺地站在一旁,竟也学着他的模样,微微低下了头。

老道长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蒲团:“坐吧。看你这行头,是要去别处?”程啸天坐下,将定风玉从怀中取出,放在石桌上——玉佩在晨光下泛着暖光,竟比在西域时更显温润。“弟子此次回来,是与几位兄长商议,打算去长安一趟。”他轻声道,“同行的还有我亲大哥,“程咬金”,我还教了他几招斧法,性子虽烈,却是个能扛事的汉子。眼下杨广暴政,伍建章老将军己遭毒手,我们想摸清长安的形势,看看能否找到伍氏兄弟的消息,也探探李渊父子的动向。”

老道长拿起定风玉,指尖在玉面上片刻,又将玉佩还给了他:“定风玉认主,你能将它护得这般好,也算没辜负当年的托付。你大哥自有他自己的“命途”,是福是祸尚难定论,只是他性子首率,去了长安需多提点,莫让他因冲动惹祸。”他顿了顿,你是不是己经发现了玄火盘龙锤可以拆解?程啸天当即心中一禀,连忙说道:“此锤的拆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师傅你竟然也知道!老道长笑眯眯的说道:此锤乃是你师祖所得,我是他的弟子,岂会不知这“拆解之事”,当年传你兵刃那天想要告知与你,可我又想了想,有些东西还是你自己发现的比较好。还有,“长安乃是非之地,杨广的眼线遍布全城,宇文成都更是坐镇中枢,你们此去,怕是凶险重重。”

说罢,老道长从袖中取出一枚桃木符,递给程啸天:“这符是我用晨露和松针炼制的,能避些邪祟,也能让你在乱局中多几分清醒。遇事切记,‘忍’字为先,莫要因一时意气,坏了探形势、寻明主的大事。”

程啸天接过桃木符,贴身藏好,郑重颔首:“弟子记下了。师傅放心,我们扮作贩卖丝绸的商人,大哥也答应会收敛性子,绝不会暴露身份。”老道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玄火黑骊身上:“这马灵性十足,通人性、辨危险,路上可多靠它。若真遇绝境,往东南方向走,那里有我早年结识的老友,是个隐于市井的铁匠,凭我这枚令牌(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枚刻着“云”字的铁牌),他定会帮你们脱身。”

程啸天接过铁牌,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心里却暖了几分。两人又说了些西域的见闻,程啸天怕秦琼等人久等,便起身告辞。老道长送他到观门口,突然道:“啸天,乱世之中,明主难寻,定风玉的归属,需得你亲自判断。莫要被李渊父子的‘仁厚’表象迷惑,也莫要辜负了天下百姓对安稳日子的期待。”

程啸天心中一震,停下脚步回头看——老道长站在晨雾里,道袍边角随风微动,眼神里满是期许。“弟子明白。待从长安回来,再向师傅细说经过。”他深深鞠了一躬,牵着玄火黑骊转身离去。

回到岔路时,秦琼正靠在货车旁擦拭长枪,单雄信和王伯当在清点货物,齐国远则在逗弄玄火黑骊,唯有程咬金蹲在路边,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划斧头招式,见程啸天回来,立刻跳起来:“啸天!你师傅没说我坏话吧?咱们啥时候出发去长安?我还等着见识见识宇文成都,看他那‘天下第一’的名头,是不是真比我这斧法厉害!”

程啸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师傅说你是条能扛事的汉子,还让我多向你学首率。现在就走,争取早日到长安。”程咬金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扛起放在车边的铁斧,催着众人赶紧上路。

货车重新启程,沿着官道往西北方向赶。这几日途经的县城,比程家村附近更显萧条——城门上贴着新的告示,上面画着伍云召、伍天锡的画像,悬赏金额高得刺眼;城门口的官兵盘查得越发严格,每辆货车都要掀开帘子仔细检查,连赶车人的路引都要反复核对,稍有可疑便要拉到一旁盘问。

多亏单雄信早有准备,提前弄来了几套盖着官府印鉴的商人路引,几人分工明确:单雄信扮作掌柜,王伯当扮作账房先生,秦琼因脸上络腮胡扎眼,特意用皂角膏褪了些,扮作随行的老伙计,程啸天和程咬金则扮作护卫,玄火盘龙锤被拆开,藏在货车夹层的丝绸堆里,玄火黑骊也换上了普通的棕色马具,看着与寻常商队的马没什么两样,倒也顺利通过了几处关卡。

这日午后,他们在一处名为“清风驿”的驿站歇脚。驿站里人来人往,大多是赶路的客商和行脚僧,程啸天刚要了几碗粗茶,就听到邻桌的两个客商压低声音议论,语气里满是惊叹。

“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杨广在洛阳皇宫前办了‘百国比武大赛’,说是要彰显大隋的国力,连西域的回纥、突厥都派了勇士来参赛,还有南边的陈国旧部,足足来了二十多个部族!”一个穿青布衫的客商端着茶杯,手都在抖,“听说那场面,比过年还热闹,杨广带着萧皇后坐在高台上看,文武百官站了两排,锣鼓敲得能震破耳朵!”

另一个穿锦缎的客商叹了口气,往西周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热闹是热闹,可也惨烈啊!西域来的那个‘黑铁塔’,据说能举千斤鼎,结果遇上了宇文成都,没撑过三个回合,就被宇文成都一镗打在胸口,当场吐了血,怕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宇文成都也去了?”青布衫客商眼睛瞪得溜圆,“我还以为他只守着长安,没想到会去洛阳参赛!那最后是谁得了第一?”

“除了他还能有谁?”锦缎客商撇了撇嘴,“宇文成都拿着那杆凤翅镏金镗,接连赢了三十多场,从早打到晚,连汗都没怎么出!最后杨广高兴坏了,当场封他为‘天下第一猛将’,还赏了他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听说连宇文述都跟着沾光,升了官!”

程啸天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余光瞥见程咬金脸色涨红,显然是按捺不住要开口,连忙用脚轻轻碰了碰他的脚踝。程咬金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敢出声——出发前他答应过要收敛性子,总不能刚到驿站就惹事。

秦琼放下茶杯,对着单雄信递了个眼神,轻声道:“宇文成都的本事,倒是真的。只是可惜了这身武艺,没能用在正途上,反倒成了杨广欺压百姓的爪牙。”

单雄信点了点头,看向程啸天道:“看来长安的形势,比我们想的更复杂。宇文成都得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杨广定然会更加信任他,咱们去了长安,更要小心避开他的眼线。”

王伯当擦拭着长枪,声音冷了几分:“就算遇上,也未必怕他。只是眼下咱们的目的是探形势,不是跟他硬碰硬。”

齐国远拍了拍胸脯,笑道:“放心!我在长安认识几个江湖朋友,都是在市井里混熟的,到时候咱们可以通过他们,打听伍氏兄弟的消息,也能探探李渊父子的动向,总比咱们瞎闯强。”

几人又低声议了几句,见日头渐西,便结了茶钱,赶着货车继续上路。玄火黑骊似乎也知道前路重要,脚步比往日更稳了些,蹄子踏在官道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的长安之行,敲打着前行的节奏。

程啸天坐在车辕上,摸了摸怀中的定风玉和桃木符,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暗道:长安,我们来了。不管前路有多少凶险,只要能摸清形势、找到明主,就算是面对宇文成都,也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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