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白的脚背若有若无地蹭过了冰凉□□的男士皮鞋。
房间昏暗静谧,能听见厅内落地摆钟发出的一下又一下的“哒哒”声。
心跳不自觉和钟声同频,甚至更快。
眼睛未完全适应环境,四目相对时,模糊得只能瞧见彼此眼底,摇曳的身影。
男人被抵在门上却没有反抗,低垂的眸光晦涩难明,淡淡的气声更让人辨不清情绪,吐息灼人:“你想,怎么检查?”
呼洒的热气绕过了鬓发,刮蹭着脸颊痒痒的,穆慈恩的眸底闪过了一丝窘迫和不安。
被酒精放大的欲望就像吹出的泡泡,大而脆弱,轻轻一戳就能消失不见。
后悔得很忽然。
俗话说:“食色,性也。”
她一点也不否认自己好色爱看帅哥的天性,但是穆家家规偏有一条: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币,不交不亲。然亲者可亲,长辈受命者可亲。
开放的21世纪,她却要守着这“贞节牌坊“样的破家规,初中高中被家里安排去读女校,大学前身边除了亲戚发小,就没出现过其他异性。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压抑狠了,导致成年后反叛意识疯长,偷偷摸摸就爱去看一些帅哥表演,偶尔找发小们做掩护,找俊美的男模来喝酒陪玩。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这家规被罚抄多了,骨子里洁癖作祟,对着那些帅哥她从来点到为止,守着分寸,绝不乱来。
总之,单独和异性在封闭空间相处,是她第一次;把男人按在门上,在咫尺的距离里大放厥词,是她第一次;身体深深处传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也是第一次。
这行为是有些解压,但怂也是真的怂。
手指攥着的男士衬衫领烫得恼人,穆慈恩下意识想要松开。
手指刚缷了力,就被一只宽厚干燥的大掌强势包裹住了。
分神的间隙里,腰也被人紧紧搂住了。
男人的掌心一只贴合着她的手背,一只按着她的后腰,炽热的温度焚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暧昧的房间中,暗流涌动,雄性气息寸寸逼近,让人逃无可逃。
“你很熟练,是经常被安排这样的惊喜吗?”
男人哑声问她,略平的声线不知是喜是怒。
女人柔顺的发丝,在看不见的地方,和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臂摩擦着。
“我…”穆慈恩眼睫轻轻颤了两下。
周遭的气温正不断向上攀升,她敏感得觉察到了零星冷意。
一个男模问这样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借着昏暗的环境,她强装着镇定,轻挑眉尖:“你这是,不太清楚自己的业务定义?”
“把你安排来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话音落,时间如同被按下了定格键,分分秒秒过去都没有收到回音。
两具温热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不时摩擦到了一块儿,衣料和衣料摩挲,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丝质的睡裙轻盈贴身,男人冰冷的皮带扣恰好硌在了小腹处,硬得人有些不舒服。
闷着一声低笑,未知的危险降临,心跳也漏了半拍。
“她怎么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停顿了一拍,男人眸色愈深,把穆慈恩完全搂进了自己怀中,和她紧密贴到一块儿,同她错过唇,“你想怎么做?”
磁性的嗓音像魅魔的低语,乌木香气蛊惑着人心,那双异色的深眸,危险又迷人。
穆慈恩被盯得身体发软。
她觉得自己身为高级客户,被男模撩得害怕想逃跑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孟羡今到底在哪里找到的男模啊?!
睡袍又一次从肩膀上滑落,柔软地搭在了男人放在她后腰的手臂上。
思绪拧成了一股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