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悯咬牙强忍低喘,从衣橱玻璃柜面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脖子以及锁骨上深深浅浅的红印。
忍耐的紧绷反而让身体的感觉更敏锐,周悯能清晰地感知到周绮亭是如何衔起她颈侧的皮肤,一点点地用牙碾磨,直到尽兴才松开,再落下柔和的吻安抚。
只是这些吻不仅没有起到抚慰的作用,反而在心脏燃起更为绵延的火焰,随心跳泵向周悯的四肢百骸,灼烧着她。
感受到怀内的人一阵轻微的颤抖,周绮亭停下,仰首,目光自周悯紧抿的嘴唇开始描摹,扫过她泛起薄汗的鼻尖,最终落在她殷红的眼尾处。
“喜欢吗?”如果喜欢,还有更多。
“很痛。”周悯别过脸,开口的同时深深吸气,她只能用这种方法掩盖喉间难抑的深叹。
“很痛”二字加上抽气声,听起来有点责备的意思,周绮亭毫不在意,扳正周悯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咬我。明白吗?”
周悯没有说话,她怕再开口会暴露更多,牙咬着舌尖,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不服气?”一声不吭的模样,落在周绮亭眼里颇有挑衅的意味。
轻颤的吻落在周绮亭肩膀的齿印上,随着滚烫的气息拂过那片肌肤,周悯在她耳侧闷声道:“明白了。”
事实证明,只要没有第一时间表示顺从,就不会被轻易放过。
用腰带反绑在身后的双手被松开。
“抱我,去卧室。”
……
时间来到傍晚。
周悯乖巧地站在岛台一旁给周绮亭打下手,然后趁她专心处理食材的时候,悄悄抬手揉按酸痛的下巴。
待会还要出门,所以只是简单吃点。
一道香煎金枪鱼,一道蔬菜沙拉。
“待会要去哪?”周悯用银制餐刀切开表面煎得金黄的鱼排,装作不经意地提问。
周绮亭只说要出门,并没有要放周悯回家的意思,她不由得谨慎对待。
周绮亭看起来心情不错,耐心答道:“去游乐园。”
幼稚鬼。周悯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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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到游乐园了,反而是周悯眼神放光,周绮亭则一脸云淡风轻。
周悯没有来过游乐园,小时候是因为没机会,长大了是因为不想。
她羡慕任何形式的幸福,而游乐园作为承载许多人幸福童年的地方,周悯来到这里,注定只有旁观的份。
这个g市最大的游乐园,晚间也营业,但此刻除了工作人员之外,不见任何游人的身影。
“第一次来吗?”周绮亭望进周悯在璀璨灯光下熠熠的双眼。
“我从小就不喜欢这么幼稚的地方。”周悯移开视线,故作老成地说。
“我也是第一次来。”周绮亭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落寞。
周悯拧眉沉思,如果她是在那件事之后不被允许到这种人多的地方玩也算正常,可十岁之前也没来过吗?
抛开家世,原来周绮亭也只是个没有幸福童年的小孩。
周悯于是忸怩地用左手牵起周绮亭,故作勉强道:“那我陪你玩吧。”
“先去坐回旋木马。”周绮亭回握周悯的手,汲取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