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吃掉和周绮亭说的吃掉,那能一样吗?
周悯将心底升起的别样情绪重重咽下,凭所剩无几的意志力艰难地把手抽回来。
她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周悯可以是任周绮亭责罚的狗,可以是供周绮亭消遣的玩物,唯独不可以是对周绮亭怀着占有欲的人。
任何僭越的肖想,任何过火的行为,都不应该发生。
周绮亭难道不清楚吗?她能将周悯的心思看得那么透彻,也一定能看见横亘在她们悬殊的身份之间的鸿沟。
那又为什么要用含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又为什么要……步步紧逼?
眼前的人逐步靠近,周悯狼狈地后撤,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冷硬的墙壁上,让戒尺留下的痛意更加明显。
周绮亭的上衣有些凌乱,姿态却依旧从容,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是了,周绮亭什么都知道,所以才可以什么都不顾。
可周悯不能。
叫嚣的渴求被囿于心底,冲撞出层层苦涩的余波。周悯慢慢屈腿跪下,双膝在地板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就像是狗讨好主人,就像是玩物被用以取乐,她明白此刻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可指尖刚触到周绮亭腰带的带扣,她就听到了头顶上方传来语气平淡的命令。
“站起来。”
周悯没有听从,而是抬起头,已然敛去情绪的眼神仰视着周绮亭,轻声问道:“不需要吗?”
周绮亭听见这个荒谬的问题,不禁失笑:“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够了。”
她对笨狗再次命令道:“站起来。”
周悯顺从地起身,还没站定,就听到了下一步指令。
“把我的衣扣都解开。”
周悯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地捏住裤子,犹豫着没有动作。
滚烫的耳垂忽而被沁凉的指腹触碰,轻轻地揉搓。
“乖一点。”温柔的嗓音同时在耳边轻声响起。
周悯觉得耳朵更烫了,听话地抬起手,颤巍巍地开始帮她解开衣扣。
视线再一次随着指尖落在了周绮亭的身前,周悯全神贯注于解衣扣的动作上,因要极力控制眼睛不乱瞟,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可才解开两颗,她就犯难了。
周绮亭的衬衫下摆被束于裤腰,量身定制的裁剪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打住,周悯慌忙停止肖想,继续思考该怎么礼貌地抽出她的衬衫下摆。
看到周悯才解开两颗扣子就停手犹豫不决,周绮亭勾起唇角,扶住她的手背,紧贴着自己的小腹,探入裤腰的缝隙。
“继续……”
手背上是微凉的触感,手心下是曾经熟悉的温热,周悯咬住牙,好让自己不要陷入旖旎的回忆中。
她强装镇定地屈起指节,勾住纽扣之间的空隙,将带有体温的下摆轻轻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