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盛握紧木棍,盯着他的眼睛:“自首吧,你跑不掉的。”
僵持间,远处传来警笛声。
赵德彪彻底慌了,倒退几步掉进河里。
等警察和护村队把他捞上来时,这家伙呛得直翻白眼,手里的匕首早不知道丢哪去了。
“盛哥,你没事吧?”看着王富盛脸上的淤青和擦伤。
王富盛摆摆手,笑着说:“皮外伤,不碍事!走,回家喝顿庆功酒去!”
当晚,村里的大食堂又热闹起来。
大伙围着王富盛,听他讲智斗歹徒的经过,不时发出惊叹声。
张大爷抹着眼泪说:“富盛啊,你要是出了事,我们可咋办?”
王富盛端起米酒碗:“放心!我命硬着呢!只要有大伙在,十个赵德彪也不是对手!”
赵德彪被抓后,王富盛心里还是不踏实。
绑匪能摸进村,多亏了村口的老黄狗半夜狂吠,不然还真要出大事。
他蹲在代销店门口,盯着墙上的毛主席画像,烟袋锅子吧嗒吧嗒敲着石台阶,得想个土法子,让全村人都变成“千里眼顺风耳”。
“富盛啊,别愁眉苦脸的!”
张大伯拄着枣木拐杖晃过来,裤脚还沾着新收的棉桃,“咱村有联防队、有老黄狗,还怕那几个毛贼?”
王富盛抬头笑了笑:“大伯,咱得把防备做得比筛子眼还密。我打算让每家每户轮班守夜,再弄个‘土电报’,一有动静敲锣打鼓全村呼应。”
“啥叫‘土电报’?”张大伯眨巴着眼睛。
“就是在村口、仓库、晒谷场各安个铜铃铛,”
王富盛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发现可疑人,拉动绳子敲铃铛,不同次数代表不同方向,比手电筒晃悠清楚多了!”
第二天晌午,晒谷场摆开了“护村队成立大会”。
二十多个汉子扛着锄头、镰刀,还有人拎着赶猪的竹鞭,李婶抱着个笸箩凑过来:“富盛,俺们妇女也不能闲着,晚上给你们烙饼送水,要是遇着坏人,笸箩扣他脑袋上!”
大伙哄笑起来,二柱子举着个破铁锹蹦跶:“盛哥,我要是看见坏人,就喊‘抓贼啦’,全村人拎着粪叉子就冲出来,准保把他吓得尿裤子!”
王富盛强忍着笑,给每人发了个铁皮哨子:“先说好,别没事乱吹,上次张大爷家的猪跑了,你吹得全村人举着锄头往玉米地跑,差点把猪吓死。”
护村队训练第一天就闹了笑话。
周磊扮成“可疑分子”摸进村,躲在草垛后面学猫叫,结果李婶家的老猫“嗷”一嗓子蹿出来,挠得他抱头鼠窜。
张大伯听见动静,抄起锄头就往草垛跑,差点劈了周磊的草帽:“小兔崽子,装猫装得挺像!”
晚上轮到二柱子守夜,他抱着铁皮哨子蹲在村口,盯着远处的麦田发呆。
突然听见“簌簌”响,吓得他“嘟嘟”猛吹哨子,全村人举着煤油灯跑出来,才发现是只偷玉米的老母鸡。李婶追着二柱子打:“你个混小子,把俺家芦花鸡吓得三天没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