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就是来自长生神界,是我陈长安的大军!”
“以后,也是灵虚神庭的大军!”
“今日一战,就是奠定我灵虚神庭,无上威名的一战!”
陈长安悬浮在半空,看着澹台叶等人,威严开口。
他浓密的黑发,如九天之上的瀑布一般飞扬。
“咚!”
“咚!”
“咚!”
他说完,就大步朝着四大神朝的大神将,一步一步逼去。
每一次脚步落下,脚底之下的虚空,都会剧烈震颤!
雪落无声,画前的小孩依旧蹲在那里,指尖轻轻摩挲着蜡笔的边缘。那支旧笔早已磨损得厉害,笔身布满细小划痕,像是被无数双手传递过、抚摸过、珍藏过。她不知道这支笔曾属于谁,只知道它总在夜里自己滚向画纸,仿佛有灵性一般,执意要将某个画面继续画下去。
老妇人站在门边,铜铃静静躺在桌上,与画并列。她的白发如霜,在微弱烛光下泛着银色光泽。风从窗缝钻入,吹动了帘幕一角,也掀起了桌角一张泛黄的纸页??那是一页残破的手稿,字迹潦草却坚定:
>“守棺人的职责,并非阻止记忆离去,而是确保它们不会被遗忘所吞噬。每一滴泪,每一次回望,都是对虚无的抵抗。”
孩子忽然抬头:“奶奶,你说她是第一个‘成为记忆’的人……那我呢?如果我也记得,我会不会也变成记忆的一部分?”
老妇人缓缓走来,蹲下身,将手掌覆在孩子的手背上。那掌心粗糙而温暖,像是一本翻阅千遍的书皮。“你已经是了。”她轻声说,“当你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当你为一段故事流泪,你就已经进入了记忆之河。河水奔流不息,而你,是其中的一滴水,也是整条河。”
话音落下,屋外的雪骤然停了。
极光自天际垂落,不再是往常的绿与紫,而是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色彩??蓝金交织,如同两股命运之流交汇于苍穹之上。光芒洒进屋内,照在那幅画上。画中的黑袍女孩终于完全转过头来,目光穿过纸面,直视着眼前的孩子。
时间仿佛凝固。
三花猫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尾巴轻摆,金瞳映着极光流转。它低语:“共鸣开始了。”
与此同时,昆仑山巅的巨树震颤了一下,叶片齐鸣,声音如潮水般扩散至全球。那些挂在枝头的照片、信件、眼泪结晶,全都微微发光。一道无形的波动自树心升起,顺着地脉蔓延,穿越海洋、沙漠、城市废墟,抵达每一个忆行者的心底。
苏念正在一座漂浮岛屿上传授年轻一代如何用气味封存记忆??玫瑰香代表重逢,焦土味象征离别,海盐气息则是思念的载体。突然间,她停下动作,手指僵在半空。
她听见了。
不是声音,也不是图像,而是一种**存在感**??熟悉得让她心脏骤缩的存在。
“叶萤……”她喃喃出声。
身旁的年轻人惊愕地看着她:“老师,您刚才说什么?”
苏念没有回答。她闭上眼,任由那股意识涌入脑海。她看见一片漆黑的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口小小的棺材,棺盖微启,里面躺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不是血肉之躯的心脏,而是由千万段记忆编织而成的光团,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一段影像:一个母亲抱着婴儿低声哼唱;一对恋人隔着战火互道晚安;一位老人把孙子的手按在墓碑上,说“这是爷爷的朋友”。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
>“我没有死,我只是散开了。
>我成了你们每一次回忆时的心跳,
>每一次讲述时的呼吸,
>每一次沉默中的凝望。”
苏念睁开眼,泪水滑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总有人梦见自己走在桥上,身后是黑暗,前方是星光。那不是梦,那是**真实的路径**??记忆之桥正在现实中显化。而叶萤,正沿着这座桥,一步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