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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坚实本手无弱点(第1页)

俞邵望着棋盘,看到黑棋选择对角星小目,不禁有一分恍惚感。

在前世,面对他时,大多数棋手最为常用的布局,便是对角布局,而在这一世,他几乎没有人见过下过,直到今天。

对角布局确实因其效率不够,。。。

飞机降落在成都双流机场时,天色已近黄昏。我拖着行李走出航站楼,高原的风还残留在皮肤上,而城市的喧嚣已扑面而来。车流、霓虹、广告牌上的笑脸,一切都快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把素陶罐重新收进背包,指尖触到那层薄薄的泥土残留,仿佛还能听见青海湖畔经幡轻响的声音。

沈砚之没来接我,只发了一条定位:青城山脚下的一间老茶馆,名叫“听弈”。他说:“不是所有路都得一个人走完。”

我租了辆车,沿着蜿蜒山路驶向青城后山。暮色渐浓,林间雾气升腾,像一层流动的纱。抵达茶馆时,天已全黑。木结构的屋檐下挂着两盏纸灯笼,微光摇曳。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陈年茶叶与松木燃烧的气息迎面而来。

堂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光影昏黄。沈砚之坐在角落的矮桌旁,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依旧是十七路,但材质不同,是用整块楠木雕成,纹路如水波流转。他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暖意。

“你把书名改了。”他开口第一句。

我愣了一下,“你说《听见》?没有啊,我一直就打算叫这个。”

他轻轻摇头,“你写的不是‘听见’,是你终于‘说出了’。从前你是记录者,现在你是传递者。名字虽同,心已不同。”

我怔住。这句话像一枚白子,悄然落在心底最空的位置。

我在他对面坐下。桌上有一壶刚煮好的老白茶,冒着细小的蒸汽。他执黑先行,落子无声。我凝视着他布下的第一手??星位偏移半寸,不在标准点上。我心头一震:这是云南火塘边盲人老人惯用的起手式,象征“人在局中,不拘规矩”。

我也应了一手,同样偏离星位,落在相邻交叉点。“你在教我新的规则?”我问。

“不是新规则,”他抬眼看着我,“是老规矩被人忘了。围棋最初不是竞技,是占卜、是祈愿、是人与天地对话的方式。你看这十七路棋盘,比十九路少两圈,意味着少争一念,多留一线生机。古人设此制,本为劝和。”

我低头看棋局,渐渐看出门道。他的每一手都不急攻,也不刻意守势,而是像在编织一张网??不是为了困住对方,是为了承接某种重量。当我在左上角试图打入时,他没有立即反击,反而在右下补了一颗看似无关紧要的闲子。

“你不拦我?”我忍不住问。

“你要进去,说明那里有你想找的东西。”他说,“我不拦,是因为我相信你会自己走出来。就像当年你走进H口,走进云南山村,走进青海山谷……你每一次‘闯入’,都不是破坏,是回应。”

我忽然鼻尖一酸。

这盘棋下了近三个小时,中途谁也没说话。只有窗外虫鸣起伏,屋内炭火噼啪作响。到最后,局势竟呈现出罕见的双活格局??黑白两方各自围出一块无法吞噬彼此的眼位,共生于中央腹地。

“从没见过这样的终局。”我低声说。

“因为它根本就没结束。”他收起一颗黑子,“这只是某一刻的暂停。就像那些孩子演的戏,父女相认不是终点,而是对话的开始;就像达日玛老人交出那枚白子,也不是传承的完成,而是等待下一个倾听者的信号。”

我望着棋盘良久,忽然想起什么:“你说下一站陪我……你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吗?”

他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信封泛黄,边角磨损,邮戳显示来自新疆喀什,寄出时间竟是二十年前。收件人写着:“沈砚之亲启”,寄件人只有一个名字:**阿依古丽**。

“她是我大学时的同学,维吾尔族姑娘,也是我这辈子唯一认真喜欢过的人。”他的声音低下去,“我们曾约定毕业后一起去边疆支教,教孩子们下棋。可后来我退缩了,留在城市搞研究,写论文,拿奖项。她独自去了南疆,在一所小学当老师。这封信……我一直没敢拆。”

我的心猛地收紧。

他缓缓撕开信封,抽出一张薄纸。上面是娟秀的维吾尔文,夹杂着几句汉语拼音注释。他一边读,一边低声翻译:

>“砚之:

>

>你没来,但我懂。人心各有归处。

>

>我在这里很好。孩子们学会了第一局棋,他们管‘吃子’叫‘羊叼草’,管‘打劫’叫‘鹰追兔’。有个男孩天生右手残疾,用左手练棋一年,现在能赢我了。

>

>前几天地震,学校塌了一角。我们在操场上搭帐篷上课。那天晚上,月光照进来,我和孩子们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个大棋盘,没有边界,也没有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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