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尾音还拖着俏皮的弧度,全然不知此刻门外正上演着怎样的肝肠寸断。
霜鸡僵硬地抖了抖翅膀,喉咙里滚动着编造好的谎言。
“哦,突然现它生下来的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就回来了。”
话一出口,连它自己都觉得荒谬,可沐南烟并未深究,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
“你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沐南烟蹲下身,指尖几乎要触到霜鸡的冠羽,眼中写满了好奇。
霜鸡强装镇定,脑袋一昂,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很早之前就可以说了。”
“那你一直和我咕咕咕的干什么?”
沐南烟的指尖终于轻轻蹭过它的羽毛,痒得它差点跳起来。
“说人话有点不舒服,反正你可以听懂我说的话,所以在你们的面前,我就没有说人话。”
它面不改色地胡诌着,翅膀却不自觉地收拢,将自己的紧张收进的羽毛里。
而在敞开的门外,萧凡柔的隐身术泛起细微的涟漪。
望着沐南烟那张熟悉的脸庞,所有尘封的记忆都被唤醒。
云鹤宗的相遇,年少时的心动,还有分别时的肝肠寸断。
此刻的沐南烟褪去了修仙者的锋芒,眉眼间尽是温柔与安然,间还沾着些生活的烟火气。
萧凡柔的眼眶突然泛起酸涩。
那些日日夜夜的牵挂、辗转反侧的思念,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她多想冲上前去,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将这些年的委屈与思念尽数倾诉。
又多想放声痛哭,让所有的不甘与痛苦都随着泪水流尽。
可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状的痕迹。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始终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因为她曾过誓,只要看一眼就好,这一眼,便是永别。
她不能打破承诺,不能让沐南烟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于是,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任泪水模糊视线。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