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文再次崩溃,颈部青筋暴起,双手下意识去抓握自己的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之前审讯的时候不照实回答?”蒋恒慢条斯理地拿笔在面前的纸张上列着提纲,“冲动杀人和蓄意谋杀的区别需要我再给你科普一遍吗?”
“。。。。。。”
他现在不说也没关系,蒋恒有的是耐心和时间等他开口。
归根结底不过一个道理,怕自己罪行变重,怕死刑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情。
试药这件事肯定没有他嘴上说的这么简单,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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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能把自己快结婚的女朋友买到山里再亲手杀害的东西,还能有几分良心?
杜佳文表现出来的悔恨不过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在他内心深处并未真正悔改。
蒋恒换了个问题,“试药这段时间赚了多少钱?”
“三十万。”这个问题杜佳文回答的非常利索,“一个月两万多。”
“每次去哪拿货?”
这人又成了个哑巴。
蒋恒不恼,摘下笔帽盖回原来的位置,“吃饭。”
盒饭到杜佳文手里的时候已经凉透,外圈的米饭干得咯牙。即便如此,这也是他最近碰到的荤腥最足的一顿饭,急切地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嘴里,吃起来却是味同嚼蜡。
看来杜佳文很可能牵涉到贩毒这一点。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头疼,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怎么又开始鼓捣这些东西了呢?
这种东西暴利又简单,对人百害无一利,偏偏永远有人对它趋之若鹜。
又得联合禁毒那边进行调查
荣昌还牵涉了另一起案子,赵天翔至今下落不明,那根断指又是生前砍下,无法判断他目前的状态。
赵天翔
以张伯文为的小团体,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一人确认死亡,两人下落不明。
王思远,周雨彤,还有刘耀祖也没有联系到本人。
最坏的可能便是这些人都已经不在人世。
蒋恒走到茶水间,看着氤氲的氤氲的水汽思维逐渐变得清晰。
假设这些人都是某个组织或某个人的目标,到现在为止只有柳青岚活着回来,是他命大,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计划的一环,或者。。。。。。他就是凶手!
“我真是累了。”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端起不断往外溢的杯子走出茶水间。
他怎么越过越像吴桐声了,办案不讲证据只谈感觉。
可是从柳青岚出现之后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案子均和他多少有关。
现在就连蒋恒自认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个神秘组织也和荣昌私立医院有关系,而荣昌和柳青岚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有没有可能那个组织本来的目标就是柳青岚,根本不是受他连累?
不然无法解释他调到荆市这么多年,陆陆续续上了不少新闻也登过报纸,为什么这个组织选在这种时候卷土重来,还是从北至南跨越了几乎整个华国。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对人的观点也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