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邬家应该都没有正常人。
眼前这位年近三十的兄长看起来人模人样,实际上也是一个疯子,伪善之下皆是精明算计。
和邬则不同的是,邬移添段位略高一筹,知道给自己披上羊皮。
邬移添低笑了下,又恢复到往日的谦和:“舒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当年那场事故的始作俑者。事到如今,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真相,那场火灾是邬则所为,你的仇人就是他。”
舒嘉沉默,双手紧紧握着水杯,脸色有些苍白,没说话。
邬移添继续循循善诱:“所以你无需忌惮我。你我都恨他,不该是敌对,而该是盟友。有我助力后,你可以更轻松地毁掉他,我也能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觉得这场交易如何?”
舒嘉抿了口水,半晌,抬头看着邬移添笑了下。
“不错。”
“那么,舒小姐,”邬移添直起身体,笑着朝她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舒嘉说:“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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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南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所以你相信他了?”
舒嘉疲惫地闭上眼睛,已经有些累得不想说话:“邬移添是个精明的商人,他口中的信息亦真亦假,我没那么好骗。”
另一边似乎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掉进陷阱。”
舒嘉笑了下:“怎么?怕我抱上更强大的大腿后把你扔了?”
谢赋南不置可否:“确实有这个恐慌。”
“谢老板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扔掉你的,毕竟我们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舒嘉问:“我的人品你还不相信?”
谢赋南:“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一旦暴露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供出去。”
舒嘉:“这不是还没供。“
望着窗外黑下来的街景,舒嘉脑袋抵在窗户上:“先不和你说了,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谢赋南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和原定计划一样,先从邬则入手。邬移添让我尽快取得邬则的信任,但简直难如登天,让一个人去完全毫无保留地相信另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谢赋南问:“你们关系有进展吗?”
舒嘉嗯了声:“算有吧。”
“怎么说?”
“我亲了他一下。”
“……”
谢赋南那边陷入沉默,迟迟没有动静。
事情一多就容易心烦,特别是她今天还被人威胁,差点暴露。
舒嘉烦躁不已,随口道:“我要挂了,改天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舒嘉的错觉,谢赋南的语气似乎有些古怪,总之听起来没有往日友善:“他的吻技怎么样?”
舒嘉懒得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直接把电话挂断。
舒嘉疲惫地闭上眼睛,耳边跃出邬移添刚才说过的话。
男人告诉她,邬则今晚在家宴上刚遭受了父亲的毒打,此时必然情绪不佳,她可以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