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阮白歌。”裴与之撩起她的一缕金发亲吻着,微微抬眸,嘴角含笑,“你不是喜欢艺术创作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提供更多的灵感,嗯?”
不对劲!很不对劲!
裴与之脑袋坏掉了?吃错药了?
阮白歌瞪大眼睛,像一只受惊的猫,试图朝上爬一爬,和裴与之保持距离:“不是,你……冷静,咱们有话好好说。”
裴与之掐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他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最后捏着她的脸:“我很冷静。倒是你,刚才不还很嚣张吗?”
【系统建议:快跑!】
现在这种情况还跑得掉吗?
阮白歌两眼一闭就是摆烂,不再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她就赌裴与之吃软不吃硬。
好在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怎么不说话?”
裴与之拍了拍“装死”的阮白歌,她死活就是不动,连呼吸都很刻意地放轻了。
凭借这些年在聚光灯下演出的经验,她清晰地感受到裴与之滚烫的视线在她脸上徘徊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
裴与之低笑了一声,随后手指随意地拨弄着她的睫毛。
阮白歌的睫毛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但仍旧紧闭双眼,一副任人处置的架势。
然而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擦过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阮白歌反射性地弹起来:“裴与之!你干什么?”
赤红攀上她的脸颊,一路延伸至耳根。整个人都在发烫,一时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恼怒:老娘活这么久,还没和别人亲过啊!这人都不洁身自好一下的吗?
“终于肯理我了?”裴与之挑眉,眼底里多了几分得逞的笑意。
他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但现在轮到阮白歌生气了。
“你个大暴君,狼心狗肺的家伙!”这些词被阮白歌喊出来,倒还真没什么杀伤力。
裴与之已经完全消气了,终于起身不再压着她了。他低着头坐在床边,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像是松了一口气。
【系统提示:裴与之的怒气值降至10%,警报解除。】
“裴与之,你今天真吃错药了?”阮白歌一个翻身起来,关切地摸了下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你疯了啊?”
裴与之放任她的一切行为,只是喊了她的名字:“阮白歌。”
阮白歌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裴与之今天回家以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次坠楼以后,你失忆了对吗?”裴与之不动声色地突然扔出一个深水炸弹。
坠楼?指的是本体的意外吗?
阮白歌原本还嘻嘻哈哈的,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静止了。她垂眸稍稍僵持几秒后,又假装轻松地否认:“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裴与之继续追问:“你还记得坠楼的地点和时间吗?”
他是觉察到什么了吗?不会的,哪有正常人会联想到灵魂穿越之类这么离谱的事情啊?
阮白歌长久的沉默正中裴与之的猜测:“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被拆穿的阮白歌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被单。她强装镇定:“裴哥哥,人家怎么可能失忆啊?真的失忆了的话,我哪里还会记得你啊?”
裴与之的目光冷下来,视线锐利得足以撕破她的一切伪装:“好,那你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