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四人因这句异口同声的“小阮白歌”感到诧异,纷纷相视一笑。
阮白歌愣在原地,鼻子一酸,泪失禁体质发作,眼眶有些湿润。
她擦了擦眼睛,将眼泪狠狠憋了回去,不断安慰自己: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等真正回去了,她一定会给每个成员一个大大的拥抱。
勉强整理好情绪后,她缓缓抬头正视每个人:“谢谢你们。”
“你哭了。”宣水卉不愧是和阮白歌相处最久的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突然靠近,轻轻抹过阮白歌微微发红的眼角。
【系统提醒:身份暴露将会导致任务直接宣告失败。】
阮白歌顾不上刚才的心情,灵机一动便开始撒谎:“我丈夫一直很喜欢阮白歌,能被你们这样叫……我真的很感动。”
“如果能就这样稍微变得像他的偶像一点点,我就很满足了。”她言尽还不忘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显得更加可信了。
队友们无奈叹气,对阮白歌的这种遭遇表示关切,却又无能为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她们需要时间练习。”季临插进她们中间,扭头朝着阮白歌,“暂停活动,排练还是必不可少的。”
阮白歌为难地磨蹭手臂,犹豫再三还是把包里的谱子拿了出来:“你们可以帮我修一下谱吗?”
阮白歌抱着一沓曲谱和歌词,鬼鬼祟祟地溜回了别墅,像只偷腥的猫。
她小心翼翼地光脚踮着穿过客厅,刚路过两小步,就听到客厅里裴与之的声音。
“那份设计方案不够新颖,太单调……”
看样子他很忙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放缓了脚步,在视野盲区处躲着偷听了会儿。结果没听着几句,脚步声就不合时宜地来了。
阮白歌心里一乱,手一滑,乐谱“哗啦”散落一地。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刚一低头,就发现头顶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你在干嘛?”裴与之低头看着狼狈的阮白歌。
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看上去他刚才在谈公务。
慌乱之中,他还不小心踩上了最上面那张《囚鸟》的曲谱。
“我……我在……”阮白歌冷汗直冒,急中生智,“我在研究声乐教材!对,教材!”
裴与之弯腰捡起一页歌词,漫不经心地念到:“嗯?‘被你囚禁的鸟,爱也越来越少’?”
他看向阮白歌,不禁调侃道;“裴太太,最近很有感触啊?”
“你懂什么?此乃艺术。你快还给我!”阮白歌跳起来去抢,却被裴与之举高了乐谱。她像只炸毛的猫在他面前蹦跶。
既然硬抢不行,那就只能靠智取了!
她突然指向窗外,大喊:“看!飞碟!”
裴与之纹丝不动:“第三次了,能不能换个新招数?”
阮白歌气鼓鼓地放弃挣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求放过,我要练歌!”
“在这里?”裴与之环顾四周,“你确定?”
“怎么?怕我唱得太好听把你魂都给勾走了?”阮白歌挑衅地扬起下巴。
裴与之猛然俯身,对她的挑衅丝毫不在意:“我是怕邻居报警。”
“你抢我东西,我都想先报警了。”她眼珠一转,扯开嗓子,“被你囚禁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