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骄傲还是要骄傲的,你自小就聪明伶俐。”江承笑着摆手,尔后,他捏着资料,皮笑肉不笑的说,“只是这虽说你我是叔侄,你所作的事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理应是要支持赞赏。只是,你看你这行动了,我作为临鹤县的局长,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和大哥交代。”
江惊墨却是惊讶的反应,“江承叔叔不知道吗?不应该吧,严打的文件政策从中央早就发出来这边了,江承叔叔作为临鹤县的局长,怎么会不知道。”
江承一听,表情是要维持不住的裂开。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心里也在暗恨,居然瞒得严严实实,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江惊墨来到临鹤县的目的不简单,也在防着,没想到是带了盖章的秘密行动,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没等江承反应,江惊墨忽然又说,他站起来,微微皱眉,“看来是这曾千文搞的鬼,将这件事拦截瞒住,好背着江承叔叔行动。我
就说政策已经下达,为何江承叔叔一直没有行动,临鹤县为非作歹的人还那么多,这里头是曾千文包庇啊,您只是不知情,而不是和曾千文一伙的。”
说到最后一句,江惊墨已经站在了江承面前,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弯腰,将锐利藏了起来只有温和,“江承叔叔,是我错怪你了,可别生了晚辈的气,惊墨在这里和您赔个不是了。”
每个字就如催命符,江承听得心头狂跳,额头冷汗已经往下流,却也不敢擦,口干舌燥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江惊墨是在逼着他斩断左膀右臂,逼着他走向绝路,好深的心计。偏偏他还被一个从没放在眼里的少年压得死死的,果然是老爷子的种!
“惊墨说笑了,你也是秘密行动,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要被关注,这是应该的,你做的很对,我怎么会怪你。”
江承拼命压下心里头的怒火,面上还要笑着,转而又是叹气,“也怪我识人不清,没想到曾千文是这种人。”
“江承叔叔莫要太过自责了,贼人想要做坏事,总是防不住的。”江惊墨温声的关心,“这里滋生的恶势力错综复杂,拧成了一股绳,江承叔叔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不过这次,我给江承叔叔寻了个很厉害的帮手。”
江承的眼皮子狂跳,“惊墨说的是?”
江惊墨笑着说,“邢定安,江承叔叔知道邢家的,说起来,江承叔叔和邢家也是有莫大关系,你应该认识。”
江承的心瞬间一沉。
邢家,他当然知道,六几被打的一家就有邢家,且还是他提出来的专门针对的邢家,当然有关系,是血海深仇。
“他啊,我知道,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江承快要笑不出来了。
江惊墨垂眸,指尖拂过了有些褶皱的袖口,“既然如此,后续的事就交由江承叔叔和邢定安来处理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江承叔叔办公,改日有时间再一起喝茶。江承叔叔的大红袍,味道一绝,我甚是喜欢。”
江承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可还得装着叔侄很好的相送至门口,“家中还有,惊墨喜欢喝早说啊,都送你了。”
“不用,我也只是说说,君子怎能夺人所爱。江承叔叔留步,不用送,路我熟,我就先走了,改日见。”
“好好好,改日见。”
江承目送着江惊墨朝着晨起的太阳离去。
看了会儿,他关起办公室的门,堆起的笑脸瞬间消失,阴沉沉的能吃人,他把手里的档案袋甩到了桌面啪一声。
江承双手叉腰,挺着吃得肥胖油腻的肚子,呼吸很沉,火气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他定要这临鹤县就是这江惊墨的葬身之地!
孔立在外面等着,见着江惊墨出来,他迎上去,“惊墨,回去了?”
江惊墨看向天边升起的太阳,步伐轻盈,话里带笑,“嗯,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做包子,我就要赎不回被挟持的“人质”了。”
孔立:???
谁被挟持了?等等,赎金是包子?他怎么听不懂了。
第48章
沈有金的睡眠质量很好,照沈佑春的说法是,半夜被人搬走了他都能睡出一个响屁,昨晚他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等第二天起床,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倾泻而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还是周日,真舒服啊!
年轻,身体恢复快,除了腰还有点疼之外,沈有金又是活蹦乱跳,没觉得有不舒服,连药他都不想吃了,不过没敢提出来,肯定被他姐捶打。
他出房门时见着他姐和姐夫的房间门还紧闭,因为是客房,他这间房和主卧是错开的,需要绕出一个挡墙面才能看见,沈有金抓了抓头发,小声嘀咕,“难道昨晚没有回来?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