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小芙事情有变,我觉得吸引他们的好像不是你。”
小芙:?什么意思,不是我还能是。。。。。。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鼬的毛都炸起来:“他们不会——”
船:“快快快快回去啊!”
“你想去外骨骼?”
文森特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拒绝:“不可能,这件事情本身对于你来说就太危险了,更何况现在外面的情况还是这样。”
“你也看出来了,他们是冲我来的。”花寻指了指:“我就觉得这一次只靠决斗可能没办法把他们留下,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试试。”
花寻说他们可以找个临近星球先降落,然后把她放下,自己先返航,看看愚群是否追赶再做决定。
花寻:“本来警卫员取决都也是为了减少伤亡,但是现在老办法用不了,我觉得可以试试新办法。”
她还是一贯的语气。
人类发音的时候好像总会带着一点笑意,这点笑意让她的声音变软,整个人也显得绵软温和。文森特没见过她对什么人发怒,或者有可能发了,但是别人并未察觉。这种生物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除了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在这个世界里活下来的,更多的是,他想不明白,她是怀着怎样的心在这里生活的。
文森特没有回答她的话,他转头
挑起了新的话题。
他说:“花寻,你的愿望完成了,之后不是要开始新的生活吗。”
花寻的脸上漏出一点为难的神色。
不是沮丧,只是为难,还有一点点无可奈何。
好像她面对的难题只是去蛋糕店买草莓蛋糕,但是最后一块草莓蛋糕被她前面的人买走了,她只能在剩下的蛋糕中再重新挑选一块。人类是很擅长自我调节的生物,最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她就会说服自己退而求其次。
如果后退也没有办法满足愿望,她也会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一块蛋糕而已。然后无可奈何地走出蛋糕店。
现在她正是这样的。
文森特:“你知道愚群是什么样的吗?”
花寻点头:“我看到了,有一个个体用自己的角去蹭船,他的外骨骼因为这个动作出现了裂缝。”
文森特:“。。。。。。我们是为你服务的,花寻,你不需要做出额外的牺牲,我会想出版发来的。”
人类轻轻的摇头。
“我们要现实一点,文森特。”
人类抱着自己泥土罐子,她左右看了看,最后指了指不知道谁放在桌面上的一个水杯。水杯的材质是金属的,非常轻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况紧急的时候人也会陷入紧张状态,杯子上留下了一些抓痕。
花寻:“这个穿上大部分人应该都具备轻易破坏这个水杯的能力吧?”
她耸耸肩:“我就不行。”
对于人类来说无论面对愚群也好还是面对智群也好,其实在武力方面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愚群不能沟通,因为庞大的体型、高强度的力量,他们不需要恶意也不需要专门做什么事,人类就会因为好奇心或者善意触碰死去。但是智群大部分时候会约束自己的行为,大部分个体在察觉到他人的身体强度比较糟糕时会拉开距离,避免造成误伤。
但无论是愚群还是智群,想要折断一根脆皮雪糕永远都不会是什么难事。
花寻不想把这种事情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老实说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挺在意强度问题的,总是担心自己莫名其妙遭遇不测,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没有这种担心了——她已经完全摆烂了。
或者说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状态,找到了一些规避风险、自我安慰的办法。
相处中,花寻早就发现人外很少有这方面的情绪。无关身体强度的强弱,这些生物经过层层进化选拔,早就有了能够掌控自己生命的能力,进化的智慧给他们足够的信心,他们坚信自己不会被任何莫名其妙的原因夺走性命,根本没人担心“万一我死了怎么办”这件事情。
他们的生死观让人类觉得有点不适,不是对于生命的漠视,而是。。。。。。他们把很多东西放在生命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