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官员都不笨,这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朝廷一直被雍州军牵着鼻子走。
雍州军并不是在给自己造势,要名正言顺。
他们是在挑拨百姓,让百姓对官府彻底失望,让民与官彻底对立!
“先这样吧,且看看雍州军下一步的动作再议。”姚太后疲惫至极道。
这些时日,她一下变得老态龙钟,原来发髻间偶尔夹杂的银丝,现在已满头银灰。
朝臣退下,姚太后看向发呆的景元帝,叹了口气,道:“你得先要稳住,不然,让朝臣看了,他们会愈发不安。”
景元帝僵硬起抬起头,看向姚太后,道:“阿娘,阿眆打西梁,又不是打大楚。她顶多打下西梁,自立为王。”
姚太后怔了怔,景元帝看似像发了癔症,他心底清楚不过,却不肯接受虞眆会背叛他,要从她嘴里,听到安慰肯定。
景元帝此刻脆弱得似一只玉净瓶,姚太后不忍说什么,只让他好生歇息,便匆忙离去。
御书房安静下来,景元帝打开匣子,里面装着虞眆给他的情信,她送他的礼。
干枯的草,直直的木棍,一把普通寻常的伞。
每一样,皆便宜,甚至一个大钱不值。
仿若虞眆对他的感情,嘲讽至极。
景元帝愤怒至极,抬手将匣子扫到地上,尤为觉着不够,将御案上的笔墨纸砚,一起扫得满地都是。
景元帝喘着粗气,想将御案一并掀翻,使出劲,紫檀木的御案纹丝不动。
“啊!”景元帝仰天怒吼,痛苦至极。
内侍史谅听到动静,畏头畏脑探进头,瞧见景元帝狰狞的模样,他被吓住了,忙缩回头,招来小黄门道:“快,快去请严淑妃来。”
小黄门忙去了,过了一会,严琼儿来到了御书房。景元帝已经发泄完怒火,坐在那里喘息发呆。
史谅小心翼翼进屋回禀,景元帝直直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史谅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垂下头,一动不敢动。
过了片刻,史谅听到景元帝道:“收拾好。”
景元帝起身走出御书房,严琼儿曲膝请安,眼含关切地望着他。
他双眸中泛着水光,眼尾一抹红,眉间拢着轻愁,苍白清瘦的面庞,让严琼儿看得心疼不已。
“陛下。”严琼儿急切唤了声,情不自禁上前携住了景元帝的手。
景元帝的双手冰凉,严琼儿将其裹在了怀里,道:“陛下的双手,怎地这般凉,春捂秋冻,陛下还是要多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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