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的地位,曾经等同于宰相。虽私底下有传闻,新朝将会取消枢密院,但黄枢密使的大名,休说是京城,估计天下都无人不知。
“黄枢密使?”底下有人听到了,也一样惊讶问道。
“宰相跳楼自尽?哎哟,真是热闹!”有人哄笑道。
人多,牡丹棚又明亮,死人就不那么令人害怕了。
何况,死的是黄枢密使,简直比听小唱还让人兴奋。
“他身上还写了字,快念一念,他身上写的什么?”有人眼尖,看到了他本白布衫上的字。
“老夫已老,愿以命相抵,恳求虞氏放过老夫的家人亲族。”领头的辨别着已经染上血的字,念了出来。
“新帝要诛黄氏九族了?”有人问道。
“你没听说,新帝一路打过来,杀了许多世家大族,那是血流成河,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
“京城好些世家大族,都闭门不出,有人听到里面哭声不断,好些人都病倒了。”
“这刀悬在头上,不知何时落下来,活人也会被吓死。”
“唉,说起来,可怜喽。以前也是顶多抄家流放,至少妇孺幼童能留下一条命。”
“这新君的手腕,未免太残忍了些。这杀人上了瘾,世家大族杀光了,就该轮到你我这些平民百姓了,谁也跑不掉。”
牡丹棚掌柜听到出了事,感到晦气不已,听说是黄枢密使时,顿时大吃已经,直觉大事不妙。
“去,赶紧去报官,告诉黄枢密使的家人。退还他们一半的钱,将人都请出去!”掌柜当机立断,吩咐道。
“各位贵客,实在对不住,等事情处置了,下次再来,保管给你们便宜些!”伙计守在门口,不断点头哈腰赔笑道。
客人陆陆续续走出牡丹棚,不断议论。很快,黄枢密使自尽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张仲滕在宫中,衙门的邓推官当值,他本来不管事,无奈之下,只能先让人进宫禀报,自己带着差役,硬着头皮前来牡丹棚。
邓推官一行,到了瓦子口,便被堵住了。
黄枢密使府上的妇孺老小,披麻戴孝,互相搀扶着,流泪呜呜哭泣。
在他们身后,严宗也穿着本白麻服,府上的幼童妇人都低头跟在他身后,流泪不止。
除了严宗,还有曾经位高权重的三品四品朝臣,楚氏宗亲,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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