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八岁的孩儿都不会叫把鸡杀飞,有时候还能从山里逮只野鸡呢……”
韩把鸡杀飞的蠢东西不如八岁孩儿珍珍又羞又窘,面色涨得通红。
这乡下婆子就是目光短浅还粗俗!
吴建国大感丢了面,语气强硬起来:“你别胡说……”
正好马车走近,孙婆子跳下车,灵活得不像个受伤的人:“我胡说?这两知青才来不久,哪儿能养出这么大的鸡!她们把你哄昏头了是吗!了不得了,现在这些狐狸精不仅冲勾搭男人,连别人家媳妇也不放过啊!”
她嗷嗷哭。
这……
但前不久公安才给宋软和韩珍珍送了锦旗,这年头公家的公信力很强,孙婆子又惯是个胡搅蛮缠的,所以这次孙婆子虽然有点道理,但大部分人还是更相信宋软她们。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也许是宋知青她们和你媳妇换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换?
孙婆子目光一闪,相对于白得一只鸡,白得几块钱当然是最好的,当场转了话头:“那我媳妇没经事,你们趁我不在家就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趁机占了便宜?老娘这鸡养的好,没有五块钱绝不换!”
五块钱!
都够买六七斤上好的猪肉了!这是只金鸡啊!
众人又齐刷刷地倒抽了口冷气。
“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什么开不开口!”孙婆子梗着脖子说,“你看我这鸡,养的多好,多肥,我还吃
亏了呢!我不管,这头都被剁一半了,必须给钱!”
吴建国和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婆讲不清,转向躺在板车上装死的赵为民:“赵为民!你说,这鸡是不是你家的!”
赵为民对上孙婆子凶狠的目光,瑟缩一下:“媳妇,咱家都是咱妈做主,虽然这些知青是你朋友,但鸡这么大的事,哪是我们能做主的啊……”
得,不仅没承认,还把他的行为归到是为了帮他朋友砍价上去了。
这鸡贼男!这算什么男人!
吴建国差点没一口气噎过去。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这个叶香是不是脑子里灌满了夜香,才能嫁进这么一家来!
宋软冷笑着开口:“孙婆子,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也不能这么为老不尊,这鸡是珍珍用半罐麦乳精和村头吴叔家换的,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她刚刚半天没开口,就是担心这鸡是韩珍珍上黑市换的,虽然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把,但你要真掰扯起来,还是能叫人脱一层皮,更何况孙婆子还是个难缠的,自然得小心。
刚才偷摸问清楚了不是,那她还怕个屁。
不等孙婆子闹,她声音更高地打断了她施法:“我当时在上厕所,珍珍第一次杀鸡不熟练,确实让大家见笑了,但确实是我们一时失误,我家院子现在还到处是鸡血呢,不信大家去看看!要这真是孙婆子家的,还杀好了给我们,为什么我家到处都是鸡血?”
她说着,蹬蹬蹬跑回去把大门一开,感谢这只鸡坚强的乱窜,到处是鸡血的院子格外醒目。
“大家要还是不信,咱们把吴叔喊过来对质!”
围观群众不自觉点头。
“都这样讲了,肯定就是小宋说的那样了。”
“孙婆子就是爱胡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