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看,把那个带头的白左丞给我叫进来。”
周全出去喊他进来。
白左丞跪了一夜,腿都有些僵硬,他从地上爬起来,站了一会,稍微缓解一下,才开始迈步,膝盖还是疼的厉害,他就一拐一瘸地朝殿里走去。
老皇帝瞪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卿等受累了,这一夜是不是太漫长?”
“陛下,臣等冒死进谏,是……是臣的职责。”白左丞拖着疼的难受的双腿说道。
“哼!你们以为的是什么?我一个天下君王连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陛下可以有自由,但不是这样的自由,这样的自由有损我朝声望。”
“你的意思是我损了朝廷的声望?”老皇帝站起来,怒气冲冲道。
“臣不敢!”
“还有什么你们不敢的?这是硬逼着我低头。”
“臣所希望的是陛下能亲民爱民,而不是背信于民。”
“好,那你能用你一个人换回门外那些人的安危吗?我不追究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责任。”
“只要陛下能答应我们的要求,臣死而无憾。”
“陛下,何必和这帮老家伙一般见识。”红姑娘从里边出来,娇滴滴地说道。
白左丞低着头,眼皮低垂。
“听见了吧,你们还不如一个女子。”老皇帝用手指着他说道。
红姑娘挽着老皇帝的胳膊朝后殿走去。
白左丞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红姑娘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白左丞像触电一般赶忙收回目光。
出了大殿的门,跪着的众位大臣纷纷起来了,都活动着僵硬的膝盖,他们看着老丞相出来,都抬头看着他,慢慢地围上来。
“都散了吧。”白左丞低声道,他两眼无光,伴君这么多年,快结尾时却被下了一个不如女人的结论,这心里窝囊极了,但又属实的无奈,一个大臣,能说和皇帝面对面地干上一仗?不知道那些个御史台的人有没有这个胆量,反正我白左丞是没这个胆量啊。
杜远一个人吃了早饭,越想昨天望月庵的小尼子的行为越是可疑,他带上两张饼,又朝望月庵摸去。
来到门外,他没有贸然的上前敲门,而是躲在树后观察着庵里的动静。
上午有人从庵里出来挑水,他便跟上了那个担着水桶的小尼。
郊外一股泉眼处,虽说是冬天,泉眼也往外冒着水,那个小尼拿水桶上去接水。
杜远一把扯过水桶。
“师傅,得罪了,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会弹琵琶的女孩。”
那个尼子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掠过一丝不安,旋即消失。
杜远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道:“你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那个女孩是我女儿,我现在到处找不到她,她娘在家里已经哭瞎了眼。”
“我真没看见过什么女孩,真的。”那个尼子说着,她不敢看杜远的眼睛。
“你说慌!你分明是见过她。你的眼神告诉我了。快说!她在哪?”杜远逼近她问道,吓的那个尼子赶忙后退。
这一退不要紧,她脚下一滑掉进了水里。
这腊月虽说温度已经零上个位数,水里还是扎身子。
杜远冷笑着,盯着她,道:“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救你上来,否则,你就死在水里,没人会给你收尸。”
说着,杜远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头按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