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四人自然跟随他起身而动。
“殿下,”那人刚说一句。
周围呼啸的风雪猛然一滞,像是遇到了强敌一样。
点点白雪消无,呼啸不止的风声衰弱,流星似的火球从天而降。
傅枝走出冰屋,便看到天降流火的一幕,他吃惊地张大嘴。
这等范围的流火,从天而降,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难怪,对于雪族是一次难以渡过的危机。
流火与极寒相碰,竟是那流火隐隐胜出。也难怪雪族需要身披黑袍,他们所要防备的,怕就是这天上的一幕。
月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真心赞叹着这一幕说道:“好生壮观。”
冰与火的碰撞。
流火像是撕毁冰蓝色的画卷,留下属于自己得痕迹。这让月冥,兴趣高涨。
立马拿出纸笔,当场作画,画出眼前这一幕,而经由他描绘的流火,瞬间消失,永远停驻在他的画中。
这一幕,也让傅枝等人惊叹。
“画道,居然有如此的奇效。”
“这只是画道的皮毛罢了,若是师弟愿意,他可以虚化真,所绘之物,皆能真实的存在。这也是师父所言,师弟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什么都能画,岂不是可以以画为囚牢,从而杀人……”
“自然,大成者,所画之物自成一界,还可以将人收入画中,让其一直活在画里。”
“嘶……”傅枝倒吸一口凉气,比起他们,还是师弟的招式骇人。
在一旁的雪无涯也露出惊讶之色,他没想到,前辈的徒弟居然还会画道,还如此的强悍,对他们来说,无法对抗的流火竟寥寥几笔画入画中。
见到此,雪无涯也彻底放心下来,或许他们雪族之祸,凭借前辈的徒弟,定能化险为夷。
他收回精力,专注救下族民,以防他们被流火所伤。
而这一场流火来势汹汹,去也匆匆。一会儿便没了踪迹,可不等雪族的人放下心来。就见天边一抹庞大的身影遮天蔽日,那是一只散发着金色神光的大鸟,其羽毛烨烨生辉,像火一样跃动。
所到之处,大量的白雾升起,然而,傅枝看到那一抹庞大的身影后,低头与陆七的双眸对上,他挠挠头道:“小七,你有没有觉得,天上的和你很像。”
只是和小七比,天上的那只模样凄惨无比,大半的羽毛脱落,就连皮肉都没有,露出光秃秃森白的骨头,像是被蚕食的大鸟。
而这种露出白骨的模样,倒是和牧泽川有几分相似,天上的那只大鸟也是如此,他完好的地方,依旧神光采采。能从其中瞧出,他曾经是何等的令人惊艳。
陆七黄豆般的眼珠盯着天上滑过的大鸟,在那只鸟的身上,他并没有感知到血脉相连的气息,疑惑地歪歪头。
他也有点迷茫了,那只鸟身上的羽毛,还有那多出来的一只脚明明和他一模一样,还有那羽毛上燃烧的太阳真火,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证实,天上飞过的是金乌。
可他却不能感受到血脉的气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来了,又来了。”
旁边的雪族惊慌的躲避,他们纷纷躲在冰屋的旁边,就连雪无涯也没有例外,他站在冰屋的面前,仰头看着那遮天蔽日庞大的鸟,脸上厌恶的神情一闪而过。
没有哪一位雪族,愿意同这等热乎乎的东西打交道,这会让他们十分的难受。
沈翊鸣:“这鸟经常来吗?”
雪无涯:“千年来一次,若是和从前一样也就罢了,躲躲也还能够忍受,如今不过过去两三月,他又来了一两次,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比以往要频繁。”
“寻找,”还是最近两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稍微推一下,和他们来到帝路的时候相差无几,所以,这只鸟如此异常,是他们的缘故。
这也能解释得通,师父为何让他们前来雪族,一切的事情皆因他们而起。只是不知,他到底在寻找着什么。
有一个猜测萦绕在沈翊鸣的心中,但他却不能够确定,若天上飞过的真是金乌,似乎也能理解,师父为何会让大师兄前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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