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地心中着急,又知道张屠户这事做得对,而且无亲无故,指不定那人还在背地里观察呢。
就这还能愿意过来告诉他,是真兄弟。
“张大哥,别的不说,我记心里了。”
张屠户被上下一同感谢,脸发烫,摆摆手,“唉,都在同一条街做生意,认识这么多年了,小事小事。”
这时,出去的常白也跑了回来,两手里分别提着一个油纸包和一小坛子酒。
“叔,这是糖葫芦和白酒,糖葫芦您带回去给姑娘吃,白酒听老板说有年头了,你带回去尝尝。”
“这可使不得!”张屠户推搡,糖葫芦他能拿着,白酒可不行,这一小坛,可得不少钱哦。
李迎春见状,直接拿过来,塞到张屠户的手里,她的手劲,就是张屠户用尽全力也没用。
“成,那我就拿着了。”张屠户忍不住笑了起来,“美得很美得很。”
李三地见状,也跟他身后,送他去了。
“会是谁呢?”
李迎春快速把关系不好的人过一遍。
李家人?不可能,他们巴不得他家生意好,李三地才有钱给他们。
同村人,应当不会,村里离这里有段距离,若只是为了打听,何必费上一个多时辰的脚程。
到底是谁呢?
她的身旁,常白也在回想。
常家?不可能,从常山这个大伯的态度里可以知晓其他常家人的态度,都是觉得他丢人。
还有谁呢?
忽然。
常白想起一个人,恍惚之间又觉得不可能。
他转头试探性看向李迎春,“你有想到谁?”
李迎春摇了摇头,再看常白脸上的忧思,以及心事重重回来的李三地,皱眉,而后挑眉。
“好了,别一个个拉着脸,他既然不敢显露人前,便是个鼠辈,咱们做人的还能怕一只老鼠不成?”
都知道是安慰。
常白和李三地作势放松,笑了笑。
李迎春不想让他们继续想,说起别的事情,“行了,别想了,常白,咱们得抓紧点。”
常白把钱罐子里的数了数,塞进钱袋收起来。
三人准备回家,李三地转身锁门。
常白忽然站住,“等会,我在木匠铺定了东西,现在能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