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了两步,就退了回来,一把拽过常白肩膀的麻袋。
“这是我摘得,还我。要用,自己想办法。”
李三地拖着麻袋,牛哄哄走了。
见状。
别说常白,便是李迎春也忍不住为她这个孩子气的亲爹失笑。
“你想去哪儿?”
李迎春非得先让爹回家,应当是想到了什么。
果然。
李迎春点头,“你还记得张叔提过什么吗?”
提过?想起来了。
“那日我与你在铺内试烤串的第二天,他说有人向他打听我们。”
常白迅速回答。
对呀。
他们只是刚试一次,那人就察觉到了,说明不是第一次观察他们了。
说不定就住在附近,或者家不远,能随时观察李迎春。
“你也想到了?”李迎春一瞧常白的反应,就知道他将事情串联好,猜出了些许。
两人相视一笑,当即出发。
却不想,临到镇门都要关了,他们还没有任何发现。
李迎春忍不住有些焦躁。
生意对于她乃至于整个李家来说,极其重要。
绝不能有任何威胁影响到她的生意,影响她赚钱。
“慢慢等。”
出了镇子,往家去的路上,李迎春面上不显,脚步却乱了。
常白心中一沉,握住她的手,微痛。
明明手这么小,这么软,却早早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
他压低声音,想让李迎春平静下。
李迎春露出一个苦笑,无奈只能找个话题来引开注意力。
“上次你给我的十两银子还有不少钱,回家拿给你吧。”
常白十指交缠,指腹轻缓在她的手背上划过,摇头,“给你就是你的。”
“天慢慢热了,我看到娘晒了衣服,挺陈旧的,要不给他们做身衣裳?”
衣裳啊?
西市有好几位布店,一件上衣加个裤子,要价4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