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完成了。”江云卿扬起脖子活动了下。
陆锦玉扭头看过去,“那野兔皮毛有什么好的,我看嫂嫂都忙活半日了。”
江云卿拿起来给她看,“你瞧。”
“什么?”陆锦玉缓缓抬起头迅速了看了一眼没注意,又诧异地盯着看,蹙眉道:“你缝的什么?”
“不认识?”江云卿轻笑一声给自己倒了茶水喝,“这叫手套,是我给婆母和二弟缝制的。天寒地冻的,我瞧婆母的手都生了冻疮,二弟打猎,起早贪黑,手也破了,戴上它可以护手,御寒。”
陆锦玉诧异的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又尝试着戴上,露出了半截手指在外,她轻笑道:“还挺暖和的,嫂嫂还有吗?给我也缝一双呗。”
江云卿挑眉,“方才是谁一脸不屑?”
“哎呀嫂嫂,我年少无知,您就别跟我计较了。你看我的手也破了,我也需要它。”她戴着不脱了,见她抿嘴笑着不吱声,便道:“先给我吧,下次你再缝一套给二哥吧。”
“你手小,戴着不合适,先给你二哥吧。等你二哥再猎了野兔,我给你缝制一双。”
江云卿拉着她手将手套取下来。
“好吧。”陆锦玉嘟嘟嘴,隐约听到屋内她爹在呼喊,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她走了就没看盯着江云卿了,于是回头抓着她手腕,“你随我一起。”
“怎么了?”江云卿被她拽着,她脚上还戴着脚链,着急忙慌的跟着她去了正房。
原来是陆修在喊陆锦玉。
“爹,你要什么?是不是要喝水?”
江云卿看陆锦玉给陆修喂水,她原本以为瘫痪在床的患者,屋子里都会有一股尿骚味,但陆修屋子里并没有异味,看来他被曹氏照顾的很好。
陆锦玉只听到铁链子声音向床边走来,却没看到江云卿蹲下来在给他爹把脉。
她扭头瞧见后好奇问:“你还会医?”
“略懂一二。”她说。
陆锦玉疑惑的看着她,之前了解的江云卿只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却没有听说她会医呀?
江云卿松开手,却被陆修抓住了手腕。
陆修中风不能言语,抓着她的手‘啊’了好几声,江云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儿有不甘。
陆修大概是问自己还能不能下床走路,能不能正常说话。
陆锦玉弯腰掰开他手,“爹,她就是江云卿,是嫂嫂。”
“啊,啊。”陆修有些着急了,见江云卿不吱声便懊恼地垂着床榻,恨自己没用,成了家里的累赘。
江云卿却道:“可以的。”
“啊?”陆锦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陆修诧异的看着她,挥手‘啊’了两声。
意思是,他真的还能下地?
江云卿含笑点头,“能,但需要你好好配合。”